我看你這官兒也該到頭了吧!
這話一出來,田墨麵色越發陰沉的可怕,清平子說對了,他確實官兒到頭了。
之前解門和京機閣等勢力的交易,田墨要辭官告老,將冀州穆府之位讓出來,現在已經在交接,也就短時間內的事,自然不會管什麼導彈襲擊之事,那是下一任穆府該操心。
所以,田墨今日是到魏郡走動,和郡守封疆說說話,發揮一點餘熱,好給解門交差。因為魏郡現在場麵上的高層,解門之人被踢的乾乾淨淨,算是失守,算上冀州那頭,可以說是大廈將傾的局麵。
他來的意思,也是讓封疆懂點規矩,以後提拔幾個解門之人上來,好在未來幫解門重新奪回魏郡的控製權,裡麵自然會承諾些好處。封家世代在魏郡,頭上一直壓著解門這座大山,承諾好處的同時,棍棒也會亮一亮,就看你識不識相。
正事處理完後,田墨邀請了臧還玉的母舅表弟魏卓同到海天紫府喝幾杯,順便玩一玩。魏卓同犯了事,剛被判了刑,處於保外就醫,田墨約他,自然高興赴會。
本來田墨還邀請了封疆來海天紫府,也是想請他見見魏卓同,有讓他以後照拂的意思。封疆本來也答應赴會,誰知下午冀州府尹令節秋一紙命令,讓他去冀州彙報工作,自然無法過來。
田墨覺得令節秋在節骨眼上急急召封疆彙報工作,是故意搞事,讓他難堪,心裡本來有些不痛快,加上過來的魏卓同趁著酒興,也說了幾句怪話,反正將自己被抓被害被刑之事全怪罪到他腦袋上,更是添了怒火。
所以,剛才田墨看上了劉蘇,提出讓她晚上陪自己過夜,被她以郡主之名拒絕後,累積的怒火陡然爆發,全在劉蘇一人身上,甩手一個耳光過去。
劉蘇也不是一般人,暴脾氣一上來,也給了田墨一個耳光,轉身就往包廂外走。當愣住的眾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拉開門,隨後才被抓了回來,剛好被清平子見到,真是倒黴。
田墨認識清平子,魏卓同可不認識,現在還滿身纏著繃帶的他,行動不便,脾氣不小,抓起一個酒瓶子砸向他,道:“哪裡來的野狗,滾一邊去,擾了老子的雅興,老子讓你一家子晚上就消失。”
魏卓同不認識他,不代表他不認識魏卓同,伸手抓住飛來的酒瓶,三兩步走到魏卓同麵前,一巴掌扇開過來阻攔的護衛後,一瓶子敲碎在魏卓同腦袋上,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魏卓同,你現在還是保外就醫吧?看你這樣子,似乎還很懷念在捕衙裡麵的那段日子,需不需要貧道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再進去過一遍,好好滾一滾?”
聽著清平子之言,魏卓同拿紙巾擦血的手一顫,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懼意。
他在魏郡捕衙,因為田墨的緣故,被田衛廷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因為各方暗地裡交易的問題,還不能控訴,晚上噩夢裡都是田衛廷,現在還沒緩過勁來,要是再去過一遍,不如立馬死掉算了。
“你……你……你是誰?”魏卓同連驚帶怕,冷汗瞬間下來,雙眼往氣怒的田墨望去,希望能看出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