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搖了搖頭,你雖然沒有得罪過我,但誰讓你是解門的女婿呢!貧道與解門的恩怨可深了,魏郡的先不說,就現在陰沉著臉的星衡,解門當初背後使刀子,默認東宮家滅了幸家滿門,就這一條也是仇深似海,誰叫貧道有個徒兒是幸家後人呢!
“田大人,有沒有恩怨,或許你將來會有知道的一天,慢慢來吧,貧道不急,你也彆急,一把年紀了,容易猝死。”清平子說著,一把拉過來挨了耳光的劉蘇,“哪,田大人,彆說貧道不給你機會,現在虔誠的給我家親親劉姑娘道個歉,今日這事到此為止,不然貧道要你好看。”
星衡這時也往清平子身邊的劉蘇看去,好像就是剛才在包廂門口被抓回來的女子,也是他多管閒事的原因。
“清平子,算了,一個耳光而已,也沒什麼。”劉蘇轉身拉著清平子胳膊,把他往外拉。
星衡終於見到劉蘇的正麵,這次距離比較近,看的有些清楚,好像輪廓有些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唉喲,田大人、魏老先生、清平子道長,這是怎麼了?喝酒還喝出氣氛來了。該不會是誰猜拳輸了不認,借著酒勁臉紅吵起來了吧?哈哈……酒桌上的事,那都不是事,今兒廉江厚著臉皮做個和事佬,就請大家一醉泯恩仇吧,明日酒醒,什麼都忘了。”
正在僵持之際,廉江從包廂外走了進來,對他連使眼色。
清平子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一瓶酒開了,隨意碰了碰田墨和魏卓同麵前的酒杯,道:“廉先生說的對,一醉泯恩仇,貧道先乾為敬。”
清平子剛才眼角餘光已瞟到了廉江,他在外麵站了有些時候。發生這麼大的事,牽扯到田墨、魏卓同與自己,他不可能這麼半天還沒有收到消息,不說彆人,那些郡主就會往上頭報告,這是規矩。
廉江不進來還好,進來做和事佬,清平子也隻好給他麵子,反正也鬨的差不多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像北宮垂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北宮家也是解門的狗,看在北宮垂的麵子上,廉江作為北宮家的人進來勸和,也該給一個麵子,一是讓北宮家長臉,二也是避免解門找北宮垂算賬。
沒有過問不與他喝酒的田、魏二人,隻將手裡的一瓶酒吹了,將空瓶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帶著劉蘇與銅犬幫眾人退了出去。
廉江賠罪著離開關上包廂門後,田墨陡然起身,抬手將桌子掀翻,一桌子酒菜灑滿包廂裡,魏卓同身上也沾上不少。那些護衛與郡主們大氣也不敢出,嚇得縮起腦袋。
“好啦表姐夫,對酒菜撒氣算什麼本事,剛才也不見你囂狂。”彆看魏卓同叫田墨一聲姐夫,心裡也是看不大起。
他本身比田墨年長十多歲,現在田墨還在冀州穆府任上,給他兩分麵子,待田墨真告老還鄉,魏卓同絕對不會將他當回事。不過表姐的一條狗而已,當年是有些肉香,現在已經老啦,不中用啦,表姐已不知光明正大養了多少鮮牛肉,田墨屁也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