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是隨隨便便離開的性格嗎?”清平子翻了個白眼,就差臉沒有紅起來,臉皮多少還是有點作用。
“咳,道長,借一步說話?”鹿溪子好像也有點為難,也有點尷尬,抬手讓那些手下先退後了幾步,自己上前,對清平子道。
“行,貧道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給你一點麵子。”清平子點了點頭,跟著鹿溪子往一邊走去,又吩咐袁顏他們,“你們在這裡等著,要是有人敢對你們不敬,隻管大聲叫,貧道秒秒鐘回到你們身邊,揍那些不長眼的孫子。”
“道長,你這段時間和三王世家有些接觸吧?”
走到一邊,鹿溪子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清平子心裡一動,道:“你的意思……這老……楊富婆與王家有些關係?”
“四景集團的背後,就是王家。”鹿溪子點了點頭,“道長應該清楚,這個世上的所有公司、企業,但凡能上些台麵的,背後都有世家、門派做依靠,就算你不想有,人家有的是法子讓你不得不求著有。彆說依靠孝敬,像那些種植狗尾巴草、七夕草售賣的大集團,若有誰家的家屬、親戚想做個什麼地方的代理,隻要不影響大局,就算虧本,你也得笑臉相迎。人家給你麵子,才想代理你的東西,才想從你這裡賺錢,要懂得給臉要臉。人的世界,也遵循叢林法則,大魚欺小魚,小魚吃蝦蝦。四景集團每年給王家的孝敬不少,若有人過分了些,王家肯定要管。道長雖然有些修為,我想……至少現在,還不想與王家為敵吧?”
你彆說,鹿溪子突然正經起來,也像那麼回事。
“這麼說來,你也是王家的人?”清平子問道,看起來最近與王家得好好糾纏不清一番嘛。
我說這老富婆如此大膽,那次在東宮少陽組織的海天紫府酒會上,貧道自稱北宮垂,她還敢來泡我,原來是王家的狗。
“非也。”鹿溪子搖了搖頭,“我隻是四景集團的首席供奉,說不上是王家的人。”
“你是四景集團的供奉?”清平子有些懷疑。四景集團是南方的大企業,景門也在南方,如果鹿溪子真是四景集團的供奉,沒理由震山河不認識他。
況且,東宮、西宮家的人也不知道他,南部他們竟也不認識這鹿溪子,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嗬,我平常很少在人前出現,一旦出現……知道我的人也就不存於世了。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卻也正常。”鹿溪子似乎有些看出清平子內心的疑問,這番話,算是一個解釋。
清平子點了點頭,還算合理,就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怕是什麼事情也乾得出來。上次在西宮家,要不是他自己跳出來,誰會知道是他殺人,說不定最後還算到我的頭上。
這個瘋子。
他現在多少也有些同情鹿溪子,做了楊一環的供奉,應該會常麵對那對老少配在他麵前撒狗糧,他如此凶殘,能忍住殺人的衝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