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門永遠的恥辱,當年引發了整個王朝的反解與擁解浪潮,解門連選禦首落敗,不是沒有緣由。石少川當眾提起,今夜不打你,我就不叫臧文公,我就不是解門門主。
嘭的一聲,不出所料,石佑倫移步擋住臧文公雄掌,二人內勁一催,強拚起來,嚇得其餘之人急忙散出功勁退避。
“臧門主。”石佑倫接掌後退了一步,再不退卻,與臧文公相持起來,“聽說臧門主愛婿新喪,愛女鰥寡之身,如今曹國太子也是新離孤獨,依在下之見,不如各取所需,勉強湊一對如何?臧門主看起來似乎對曹國太子也很滿意,在下冒昧,願意充當媒人,走一趟曹國。”
“石佑倫,你找死!”臧文公功力猛催,石佑倫再退一步。
石佑倫所言,如果隻對臧文公來說,可比剛才石少川更見羞辱,竟拿他古稀之年的老女兒來說事。臧還玉喜歡威猛的嫩牛肉,整日廝混,本就是臧文公心中的刺痛,石佑倫當眾打臉,真是傷在麵子,痛在裡子。
見司馬進也含笑走向比拚內勁的臧、石二人,天泰王朝內訌最好,正避免了自己一方的進退兩難,曹正純微微一笑,和符奇真又往臉色難看的韓卿他們走去,道:“韓姑娘,在下誠心相邀,不過一頓飯而已,你真要如此拒人於千裡之外?”
“萬能的油條啊,請指引你的墓眾下油鍋,進入彈墓永生吧!”
正當曹正純二人慢慢逼近韓卿他們,清平子準備出手之時,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聲音出現,一個——變故出現。
司馬進停下腳步,陡然轉身;麵色一變的臧文公再催內勁,與石佑倫雙雙震開;曹正純二人停下腳步,扭頭回望;一直看戲似的蓑笠翁,終於閃身到了曹正純身邊,功力提聚,如臨大敵。
所有人反應不一,但皆重視起來。
“油條不彈,誓不下葬。豆漿稀飯,豆漿稀飯,豆漿稀飯……”
隨著眾多信眾齊呼,剛才出口之人的聲音再度透穿四周,精深功力,震懾眾人:“誰敢動韓卿姑娘一根毫毛,就是與我彈墓為敵。”
人群兩分,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麵色冷峻,身穿法袍,手持權杖,發束高冠,一步一步走向站立韓卿身前不遠處的曹正純等人。
權杖深土色,似木非木,頂上乃是一根血紅木頭做成的人形木雕,神似骷顱,約有半個嬰孩大小,腦袋自頂垂下六條紅色飄帶,上麵有眾人不識的符文。飄帶飄飄蕩蕩,遮遮掩掩,看不清木雕麵目,隻隱約見木雕胸口一個黑色的“墓”字。
彈墓覺宗,白陽天。
葬王之下第一人。
看著漸行漸近的白陽天,護著曹正純的蓑笠翁不自覺後退一步,戒備之心大增,道:“覺宗大人,有話好說。”
白陽天隻看了蓑笠翁一眼,隨之轉向曹正純,道:“曹正純,你憑什麼資格,竟敢覬覦韓卿小姐?今夜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是蓑笠翁也保不住你。”
剛才羞辱感爆棚的刀百忌,暗自吞了一口唾沫,連滾帶爬逃離。心裡再也沒有對曹正純的憤怒與必殺之心,隻有滿滿的謝意。今夜若非姓曹的,將是他和刀家麵對豐門,甚至彈墓,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