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門主,我再提醒你一下,車將軍到底是病故還是遇害,目前尚無定論,你可彆妄下結論,對誰都不好。”
“孟左全,你少在我麵前說這些沒用的,剛才你說定是親近之人動手,說的很好嘛!據老夫所知,昨夜車將軍隻見了劍守一一人,誰親近誰不親近,還用說嗎?我看就是你離門之人手腳不乾淨,殘害忠良。”臧文公繼續發揮,打架不敢,罵街還是敢。
玉奇林趕緊輕撫臧文公後背,生怕他氣出什麼好歹。實在是解門今年諸多不順,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造化之鑰也被奪,也不怪他著急失智,變成潑皮無賴,上來隻知一頓亂懟。
“臧門主,你真好臉說出此番無理取鬨之言,在下是不是可以認為,解門的鎮北將軍不親近解門在鎮北軍的將領,反倒認了離門同袍為兄弟,說起來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司臣……你……”臧文公氣怒無智,不知該如何反駁,手指了片刻,隻道,“與你何乾?與你何乾?”
“拜見司將軍。”
“見過司將軍。”
“孟門主、劍將軍,司臣有禮。”司臣沒有再理會臧文公,隻含笑招呼孟左全與劍守一。
“三百年來,六大門派間雖偶有爭鬥,但大家都很默契,就算鬥倒,也絕不嗜殺。認真說起來,各大門派內鬥倒在血泊裡的人,似乎遠遠多於門派之間的爭鬥。何況,安北將軍接任鎮北將軍已成事實,隻有一個月時間,他有什麼理由去殺舉薦他的車將軍?又有什麼理由現在殺他?豈非徒惹是非?劍將軍傻嗎?不傻,他根本不必殺人。解門嘛,倒是說不清。”冀中堂說著,雙目也掃向臧洪諸將,嚇得臧洪一退。
京機閣是來查辦車廣華身亡之事,可與剛才解門、離門間的鬥嘴、撒潑不同,一旦起疑,隨時可以將人帶入京去審問,連臧文公也沒有辦法。
“少廢話,既然京機閣之人到了,解門、離門門主也在,相柱、軍柱同是見證,我們就一起看一看車將軍的遺體,看看到底是哪家賊子所為。”臧文公看了一眼走入帥府客廳的黑衣宰相與孟恭武,人來的不少,那最好。
轉眼之間,臧洪等人被趕了出去,隻有司臣、冀中堂、臧文公、黑衣宰相、孤月輪、玉奇林、孟左全、孟恭武、劍守一九人走入偌大臥室,準備初步驗屍。
“不知誰來?”開口的是孟恭武。
“既然是京機閣主查,有請司將軍與冀將軍動手吧。”孤月輪搶在臧文公之前開口,生怕又鬥起來。
“既然如此,我等得罪。”司臣瞟了沒有說話的臧文公一眼,伸手一探,麵色微變,對冀中堂道,“冀將軍,你拉開車將軍的衣服瞧瞧。”
“是。”站在司臣身旁的冀中堂側移一步,伸手將車廣華身上的睡衣拉了下來,露出前胸後背,隨後退開。
後背上一個明顯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