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便不用守規矩嗎?便是到了京兆府鎬京,今兒也得給我申家一個交代。”申夫人打斷清平子說話,將申淨交給身後的侍女,往他走去,眼中有些亮光,“小子,我見你年齡不是很大,模樣也還不錯,既然與左家兄弟為伍,想來品行方麵也沒問題,看在左兄弟的麵上,我便不過多為難你,也不要求你家世如何,今兒便做主,小女年紀尚小,先與你定個親,待她長大……”
“我拒絕,貧道乃修道之人!”清平子打斷申夫人說話,見左師丘已寫好留書,彎腰將小虎抱了起來,避開申淨淚眼婆娑的目光,道法一起,帶著二人及行李消失,“申夫人,今日全是貧道的罪過,日後定親自登門致歉,娶你家女兒則萬萬不可能,還請海涵。”
“嫂子,見諒,我們會回來解釋。”半空同時也隱約傳來左師丘的聲音。
“你們這兩隻狗東西,彆讓我再見到你們。”申夫人怒不可遏,抓起地上的刀,抬腳一踢,穿破屋頂,往天上飛去,嚇得外麵的家丁急忙後退。
望著空空如也的屋子四周,申夫人再有脾氣也沒法子,隻好又去安慰哭泣的申淨。
“這絕對不是什麼風俗!”逃離申府,到了外麵大街上,清平子帶著二人在一個隱蔽角落落地,又開始喋喋不休,“這是封建陳規陋習,我們要破三五舊,破八舊,破十二舊,徹底根除那些毒害黎民的蛇鼠窩神。讓貧道這個修道之人娶一個小姑娘,簡直豈有此理,嚇死寶寶了。”
左師丘看了清平子一眼,歎了口氣,沒有接話,隻祈禱著氣頭上的申夫人彆把給申長胥的留書撕了,也不知以後與申長胥見了麵,該如何處理今日這事。
宮疏雨似笑非笑的看著氣怒不已的清平子,到巷口左右張望片刻,回來帶著二人去等公交車,準備返回機場。
……
“昨日,有上萬名蒙麵匪徒襲擊了上寧府扶風郡龍安縣的死鷹嶺,造成數百無辜黎民傷亡。幸存者稱,來人為天泰、天正王朝的修仙者,濫殺無辜,作惡多端……”
陽平府彭郡,機場到郡中心的公交車上,無聊望著窗外的清平子,突然被一則車載新聞吸引了目光。山還是那座山,但見滿山屍體,並沒有看到所謂的蒙麵匪徒。
“怎麼回事?我們才離開不久,怎麼這麼快被人端了?”清平子看著宮疏雨與左師丘,小聲問道。
左師丘也一臉懵逼,隻有宮疏雨微微一笑,在手機上打字,隨後給二人看。
“種……咳咳,他老人家怎麼跑到……咳咳。”沒想到竟是種沐流跑去死鷹嶺端了匪盜老窩,早知他這麼牛,貧道何必多管閒事。
“在福安郡的時候,我和種爺爺聊了聊回鄉見聞,他聽說了屠村之事,咳,好像有些手癢。嗯,他說逃脫了幾個高手,以後要注意些。”
清平子點了點頭,那夜出現的兩位高手,修為非同小可,如果有人拚死阻攔他,稍有耽擱,種沐流並不以身法見長,雙拳難殺四方,被他們逃脫也是正常。不過老人家挺囂張啊,動不動便殺上門去砍人,不比貧道差多少。
“到了魏郡,我一定要好好謝謝種老。”左師丘點了點頭,“上次見他的時候,看起來很慈藹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個瘋子。”
“你見過種老?”清平子從這話裡聽出了彆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