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補充一點,以後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彆太生疏。”宮疏雨含笑道。
幾人隨意說著話,走向捕車。為了出行方便,車是聯係樂安郡工捕所借,送他們往返傳送門。
這時,又是幾輛捕車從郡城往高速路口飛馳而來,轉眼停在他們周圍,將進出之路全部堵死。
車門打開,當先下車的是韓箐的學長蘇伍,含笑走向清平子,伸出手道:“道長,冀州工捕感謝你幫我們捉拿到逃犯,之後會酌情給予你必要的表彰和財物獎勵,下麵請你將齊紹季移交給我們吧。”
清平子沒有伸手與他握,扭頭看了有些不爽的韓箐一眼,你們的保密措施真不像話,道:“蘇捕頭,不好意思,熱水器事件已經移交給魏郡工捕處理,與冀州鄴郡沒有關係,人自然不能交給你,讓你老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嗬!”蘇伍訕訕縮回手,更加靠近清平子,小聲道,“道長,臧大人之前被小人蒙蔽,以致錯判,當著整個王朝的吏民顏麵大失,倒讓魏郡長了臉。之前魏郡已查的差不多,如果道長能給我們臧大人一個挽回顏麵的機會,將這結尾收好,大人必感激不儘,定有厚報。”
“對不起,蘇捕頭,我對什麼厚報、顏麵沒有興趣,人不能交給你。”
“由不得你!”車上又下來一位工捕,拿出一張紙在清平子眾人眼前展開,“這是冀州副史臧大人親筆簽署的命令,由冀州捕衙接管嫌疑人齊紹季。蘇捕頭,將人帶走!”那人將命令交給韓箐後,看也不看清平子一眼,轉身上車。
“是。”蘇伍恭敬道,隨後對工捕揮了揮手,讓他們去拿齊紹季。
“一個小小的副督郵,真是好大的吏威。”不用問,清平子也知此人肯定是解門的敗類,隻是,他敢在豐門的地盤如此囂張,這事透著些古怪。
“我雖是副督郵,代表的卻是冀州工捕,彆說幾個小捕快,便是雷大人、田大人在此,今日也要奉命交出齊紹季。還愣著乾什麼?將齊紹季帶走!”車上傳來聲音,完全不將清平子、韓箐他們放在眼裡。
韓箐一把拉住準備動手的清平子,對他搖了搖頭,手一揮,讓工捕將人交給冀州工捕,道:“蘇捕頭,如果有了結果,還請知會魏郡工捕一聲,先謝了啊。”
“請韓捕頭放心,一旦有了結果,冀州捕衙定會正式通告魏郡捕衙。”蘇伍微微一笑,看了清平子一眼,領著工捕將齊紹季帶上車,揚長而去。
“韓大姑娘,說說看,怎麼回事?你們魏郡工捕還有最基本的紀律嗎?短短時間,竟就招惹了冀州那群敗類過來,我看你們內部要好好整頓整頓。這是工捕還好,哪日捉拿要犯也是這般,我看你們隻有等著下課。”
“你們帶著臧大人的手令先回去吧,順便通知雷大人、田大人,齊紹季在樂安郡被冀州捕衙截走,請二位大人代表魏郡去交涉。”韓箐將其他工捕支使走後,才道,“清平子,現在王朝的形勢很複雜,解門……咳咳,出了大事,人人都像瘋狗一樣亂咬,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齊紹季參與陷害袁家魏郡公司肯定沒跑,最多讓咱們心知肚明的解門置身事外,無關緊要,咱們又不能拿解門怎麼樣,你說是吧?”
“解門又死人了?”清平子眼睛一亮。解門去年一年都在不停的死人,若說什麼能讓解門大發雷霆,肯定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