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韓箐瞟了離開視線的手機一眼,“柳護法或許可以叫幾個男人嘗試一下,萬一我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的草包呢?一用刑我便招了。”
“哼,你彆得意,若有必要,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你一定會後悔身為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既然你已知道是解門找你,我也不藏著掖著,便直接問了,他們認識嗎?”
韓箐看著柳洛英一張張擺在麵前桌子上的照片:胡不扶、餘三深、沙一陀、南部、何長老、田墨、馮寶寅、車廣華……
“基本上都認識,就算不認識,至少案子中或新聞報道也見過。”
“我是問你這個嗎?”柳洛英抬手又在韓箐另一張臉上留下指印。
“柳護法,你要問什麼就直接些,我雖然有些小聰明,可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棍,猜不到你老人家的心思。”
“韓捕頭,你說說看,這些人之間有什麼聯係?”
一個意料之外,也算意料之中的聲音出現,韓箐看著慢慢走到桌子前方的身影,道:“原來是冀州副史臧大人,請恕屬下穴道在身,不能見禮。”
“韓箐,少給我東拉西扯,問你話!”柳洛英一掌拍在桌子上,嚇得韓箐雙眼一眨,還以為又要挨一耳光。
“嘖,若我沒有記錯,除了沙駝子,好像都是解門的大賢,大部分為長老及以上的大人物。”韓箐下意識想搖頭歎息,隻可惜動不了。
“還有呢?”柳洛英似乎對韓箐的回答並不滿意。
“還有?”韓箐看了前麵的兩人一眼,假裝思考一番,要不是現在動不了,肯定跳起來大笑,“好像……都死了!請節哀!”韓箐雖然沒有大笑,但神情中的得意洋洋怎樣也藏不住,又挨了柳洛英一巴掌。
“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生生死死不過很平常的事,這也要打我?解門是不是太不講江湖規矩?就比如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不還是說死也得上砧板。”
“這些人都是去年被人所害,大部分都與魏郡有牽扯,而起點就是從你引出胡不扶、餘三深與鷹犬幫有瓜葛開始,怎麼,不想解釋解釋?”
韓箐又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輕輕一笑,道:“身為工捕,打擊犯律之徒乃屬分內之事,況且,他們的死或與魏郡工捕有些乾係,卻與我無關,我不知道有什麼需要解釋。柳護法、臧大人,若你們是因我無意中拉下了解門的長老而生氣,作為個人,我可以向你們和解門道歉。但若在公,我心裡得批評你們幾句……”
“放肆!”臧立科一掌拍碎桌子,打斷了韓箐說話。
死者的照片掉落一地。
韓箐看了氣怒的臧立科一眼,並不在意,自接道:“並保留向京機閣申訴的權利!”
“韓箐,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柳洛英踩在碎屑上,走到韓箐麵前,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慢慢舉起,“你沒發現這些人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直到韓箐因呼吸不暢,臉色已變得烏紫起來,柳洛英才將她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