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英手一顫,看了孫敬一眼,又看了韓箐後腦勺一眼:明明笑的隻是她,我很嚴肅!
解門並不知道,當初給餘三深打電話請照顧一下韓箐的,正是這位副院長、總教官。孫敬也沒奢求魏郡工捕的頭子們真能照顧韓箐,其實僅僅透露一點意思,學校很在意這個學生,你們彆欺負她。
沒想到,你們不僅將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想對她下手,泥人還有幾分火氣。所以,當得知韓箐自己收拾了胡不扶、餘三深,背後也沒少點讚,痛快!
若事情到此為止,我教我的學生,也不想過問,沒承想你們越來越過分,連坐櫃這種侮辱都打算使出來。
“柳洛英,最後的機會,彆逼我動手,打女人不是我的風格,雖然我很想打你。”
柳洛英看著冷峻的孫敬,腳步後退,權衡利弊。
雖然她沒與孫敬交過手,還是聽說過他的修為,自己應該不是對手,便是有韓箐在手,孫敬投鼠忌器,自己想擺脫他也很難。一旦再有其他人趕來,或是報入京機閣,被抓了現行,以現在洛郡的局麵,解門必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被強力打壓。
“孫院長,我們隻不過與韓捕頭聊了聊天,此事到此為止,你以為如何?”就算要放人,該爭取的,柳洛英肯定想爭取。
“聊了聊?”孫敬對她擺了擺手,“柳護法,你是不是欺我老眼昏花?我記得還比你小幾歲吧?我倒是也想與你聊聊,你們到底是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又是扇耳光、又是點啞穴帶著荒野疾行,我也學學,以後若有空,也找你們解門的俊傑聊一聊,大家開心開心。”
“哈哈……”不好意思,韓箐同學又笑了起來。
“孫院長,糾纏下去,對你我皆沒有好處。我是什麼人,你應該也有耳聞,若是魚死網破,你也不見得能討好。”
“是嗎?行,咱們便在此僵持,等等看吧。”
“孫院長,解門的實力,你很清楚,鬨大了,對你、對韓捕頭皆沒有好處,大家各退一步,如何?”等,當然不能等,誰等誰是傻子。
“行,各退一步。五年之內,解門不得以任何理由針對韓箐。另外,三年之內,解門要協助提拔韓箐升任都頭及以上……”
“都頭不行,解門隻能承諾副都頭。孫院長,你也是做過這行的人,韓箐無門無派,若是畢業三年便升任都頭,就算彆人不說閒話,我們也無法對解門門人交代。”
“若是副都頭……我隻能給你們兩年時間。若是答應,現在放了韓箐,我承諾此事就此揭過。”
“我要加一點,韓箐以後不得再針對解門……”
“我拒絕!柳護法,韓箐的身份與工作,決定了她必須時時刻刻與犯律分子作鬥爭,我隻能代她承諾,五年之內,若解門之人知律守律,韓箐不得無緣無故針對解門之人出手,這是底線,作為一個工捕的底線!”
韓箐對孫敬眨了眨眼睛,主要是現在不能豎大拇指,也不能鼓掌。
“孫院長,這不公平!”
“是有些不公平,但也沒有占你們什麼便宜。解門犯錯在先,現在是在求我們諒解,若一點退步也沒有,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及背後的解門沒有誠意,那便交與京機閣裁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