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九點過,經過多方實驗、對比、確認,方才分離出了疑似病毒,準備接下來的研究。
眾人都有些累,尤其是年齡比較大的鐘北慈、汪大夫他們,便安排他們休息,臨時實驗室由京機閣負責看管,工捕協助。已趕來的111所洪副所被任命為研究組組長,鐘北慈、秦越人為副組長,翁民渝什麼也沒撈到。
研究人員分為兩批,洪副所帶著111所的人,與令節秋他們連夜返回魏郡,準備在第一醫署裡開展研究工作,被邊緣化的翁民渝便以安排為由,也跟著返回醫署。
現場由秦越人負總責,他本來也請鐘北慈、汪大夫他們跟著返回魏郡休息,這邊終究是野外,條件不好,他們畢竟年紀大了,被二人拒絕。
時間還不算晚,秦越人自己在研究室裡,了解、分析病毒,清平子隻好跟著他,韓箐也待在附近轉悠,或與在附近的震山河說話。他們之前因齊萬生之事有過爭吵,現在好像都忘記了,老朋友一般。
“大家看,這就是我們野外的臨時實驗室,下午到達現場後,我們就是在這裡開展研究工作,準備破解病毒,救出被困村民……說句實話,我們這些在現場工作的醫務人員,已經做好了隨時獻出生命的準備,因為未知的病毒太可怕,觸之便死……接下來,我帶大家進去看看……”
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在實驗室外響起,韓箐瞟了楊芳一眼,本來不準備管她,沒想到她竟然想進入實驗室直播。你到底是來旅遊直播?還是做支援、救援工作?
其他那些大夫、護士,要麼累了在休息,有精神的年輕人,都在守著、觀察那些放置在病毒覆蓋範圍外的小白鼠情況,好像就你非常清閒,還有時間直播。
韓箐正準備過去趕她走,有人比她更快,隻聽楊芳一聲尖叫,手裡正在直播的手機被扇飛,掉落野地失去蹤跡,人也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田衛廷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第一醫署護長楊芳,署長翁民渝的親信。”韓箐和震山河走了過去,“這一天就他們幺蛾子多,現在已經是王朝知名被稱讚的天使,我看還是彆打她,最好將她供起來,要成千夫所指的罪人呢!”
田衛廷看了過來的韓、震二人一眼,冷笑一聲,他並非不認識楊芳,誰還沒有個空閒看一兩眼新聞呢,明知故問而已,不過調侃:“滾下去好好做事,再讓我看到你玩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妨礙工作,影響醫務人員形象,便判了你。”
楊芳捂著自己紅腫的臉,不敢哭出聲,暗自流淚,連滾帶爬離開,暫時連手機也不敢去找。她哭了一天,就這次最真實,完全不是表演,那是真痛。
“震大人,時候不早,也該休息了,我們分開吧,你選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楊芳離開後,幾人站在那裡說話,一位年長的工捕,對守在門口的工捕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防護服,往實驗室裡走去。看那人領口,官銜不小,又穿著防護服,雖然不認識,門口的工捕也不敢攔阻,敬禮後,放了進去。
“你是誰?實驗室裡不允許非研究人員隨意進出,請你出去。”清平子見進來的不是熟人,也不是州、郡裡的工捕頭子,站起身,過去伸手攔住他。實驗室裡滿是樣本和分離出來的疑似病毒,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