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看了鐘北慈與汪大夫一眼,他不怕外麵的黎民,但他知道,如果黎民針對他,彆人不敢說,鐘北慈肯定會站出來,那勢必連累到自己尊敬的老師,這個為醫學事業奮鬥了一輩子的老人,所以聽從安排,選擇偷偷離開,回了魏郡城裡。
次日一早,抗議、驅逐秦越人的風波在魏郡愈演愈烈。
天尚未亮,也不知道秦越人回到魏郡醫署的風聲傳了出去,還是黎民本身就是衝著給第一醫署增加壓力而來,許多黎民在第一醫署四周拉起橫幅,喇叭裡傳出的喝罵聲連綿不絕,幾乎都是讓秦越人滾出魏郡、滾出行醫行列的說法。
間或有人為秦越人說了幾句好話,就會發生爭吵,甚至因此發生了幾起鬥毆事件,第一醫署附近亂糟糟的,已經無法正常營業。
開車進入醫署的秦越人,被發現的黎民扔了不少石頭、雞蛋,早上剛換的衣服淋滿蛋液,車窗玻璃也被砸出裂紋。他轉身看了那些黎民一眼,又挨了幾個雞蛋,冷著臉進入辦公樓。
安保終究沒有攔住那些瘋狂的黎民,他們湧入醫署停車場,將秦越人的車子砸了稀爛,隨後在上麵貼上紙條:黑心錢!
到了辦公室,秦越人將已經臟了的衣服脫下來,又洗了洗身上有蛋液的地方,換上醫署裡的衣服,坐在辦公桌前寫東西。
“秦大夫,翁署長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他抬起頭,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門口那張屬於楊芳的臉,滿是幸災樂禍與不屑,說完話,不待回複,已經轉身扭著腰離開。
秦越人嗤笑一聲,沒有管她,繼續寫完,隨後自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將寫好的東西裝進去,拿著走向翁民渝辦公室。
“進來。”
秦越人敲了敲門,傳來翁民渝的聲音後,推門而入,壁掛電視上正播放著早間新聞,翁民渝雙腳放在辦公桌上,斜躺在椅子上,非常愜意的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