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解門一州副史,什麼時候成為彆人的傳聲筒了?洪副所叫你傳的話?”
“秦大夫,洪副所怎麼說也是我解門的門人,你好像對他有些不禮貌,這樣很不好。我聽說你咬死了要待在醫署裡治病救人,這有什麼好?病人的死活與你何乾?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名大夫,不是病人,你管好自己就行,管那些螻蟻一般的庸人乾嘛?”
“臧大人的意思,大夫完全不用管病人的死活?還有嗎?一次性說完,我好好聽一聽冀州副史的高論。”
“秦大夫,治病救人是一回事,亂救人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第二點,很不好。”
“我救了什麼不該救的人嗎?”秦越人假裝思考了一番,“新手村那些村民?”
“或許還有很多,自己再好好想想。”
“難道是……齊萬生?”
突然冒出來的名字,臧立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子不自覺的一抖,臉色微變。雖然隻有一瞬,一直注意著他的秦越人,已經捕捉到了。
“秦越人,你知道齊萬生?”
“臧大人,很奇怪嗎?”秦越人將雙手放在桌子上,雙眼盯著臧立科,“我救了他的命。就算是死刑犯,隻要送到醫署,就是患者,大夫不該存有分彆心。那段時間,他不說話,也不理會人,更沒有親人在身邊照料,是我一直開導他,讓他放棄了輕生,你不是來問罪嘛,是不是?他在我麵前曾打開心扉,提起他為什麼要自尋死路之事……”
“他都說了什麼?”見秦越人說著,突然不出言,隻微笑看著自己,臧立科麵色有些陰沉。本來是來拿捏秦越人,現在好像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呀……”秦越人將音拖長,直到臧立科怒火已經非常明顯的表露在臉上,才接道,“他說他曾是一名殺人犯,死不足惜的殺人犯。雖然他沒有告訴我到底殺了什麼人,殺了多少人,但我從他的眼神裡判斷,他說他是殺人犯,不是騙我,他真殺過人,至於怎麼殺,又殺的是誰,不得而知。一位工捕質問我亂救人,我仔細想了想,好像隻有這個齊萬生有點問題,後來還誣陷無辜者。臧大人,你們是不是在查齊萬生當年殺人之事?”
“秦越人!”臧立科一掌拍在桌子上,“如此重要的線索,你為何不告訴工捕?現在人已經死了,你說這些有何意義?看來我們沒有抓錯你,你肯定還隱瞞了其他重要的犯律之事,必須好好審問!”
“臧立科。”秦越人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我請的律者律平川先生應該快要到了,我聽說他好像是景門之人,你怕不怕?”
話音剛落,審問室外傳來敲門聲,臧立科身子又不自覺的一顫,猛然扭頭看向大門方向。解門得到消息,律平川不僅是景門之人,好像還是彈墓之人,地位不低。
寫字殺人的彈墓。
……
天泰西部邊境,緊鄰花冒子國。花冒子國,乃是高辛東部區域西去陰川非常重要的通道。花冒子國之主稱為鐵帽子王,丞相相弘輔政,大將軍虛耗掌軍。
花冒子國是一個神權占據極其重要地位的朝國,他們所信奉乃是“手牽手·平等王”教。教主由旬被信眾尊為神諭,自居平等公,是上天之境平等王在人間的代言人,並任花冒子國大祭司,擁有與鐵帽子王不相上下的權勢和地位。
平等公、教主、神諭·由旬之下,有一位平等侯、一位平等伯及人數不定的平等子,構成平等王教的上層力量。
花冒子國京師,殷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