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過去這麼久,他們應該已經離開,我們走嗎?”
“急什麼,既然下來了,找找看有沒有山洞,裡麵有沒有秘籍或殘廢高人,若能撿一身功力,貧道讓你和那死人單挑。”清平子哈哈大笑,帶著王處靜摸索崖底。
他其實是想到之前藍衣傘怪曾站在小溪邊,望了他和敖千千兩個小時,誰知他們會不會在崖上守株待兔。既如此,不如隨意走走,打發時間,或從懸崖其他地方離開,萬一真有收獲呢!
“清平子,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哪裡有什麼秘洞秘籍,我看還是找個地方離開吧。”二人已經在崖底摸索了一個小時,視線受到霧氣影響,看不了多遠,靜悄悄的,反倒覺得有些瘮人。
“行,再往前麵走一段,咱們就上去離開。”清平子望了望崖頂方向,已經離開初始位置很遠,除非極其倒黴,上去應該不會遇到傘怪他們。
“還走啊?啊……清……”王處靜一聲尖叫,竟從地上突然裂開的一條地縫掉了進去,轉眼聽不見人聲。
“呃……”清平子一臉懵逼,來的這麼突然?該說是運氣好呢,還是不好。
清平子趴在地上看了看,地洞深不見底,喊了幾聲王處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搖了搖頭,旋出一道太極圖照明,翻身入洞。
他終於明白,為何修為在身的王處靜,竟然沒有在狹窄的地縫中穩住身形退出來。洞壁堅不可摧,又滑溜無比,無法借力,彆說王處靜,就是他在陡然墜勢中想翻騰上退,也要費些力,除非借助太極圖騰空。
下墜了好一會兒,雙腳才落到實地,借助太極圖的光芒,王處靜已經暈倒在洞底。清平子過去切脈一探,沒有筋骨傷及內創,外傷也隻有一些普通的擦傷,扶她到一旁躺著,等她蘇醒。
太極圖發著電燈一般的光芒,照亮隻有四五十平的地洞,現在沒有多餘的人,他並不怕有人發現還有這麼好使的玩意兒。
清平子將自己的包袱打開,外麵一層已經濕了,除了剛才的霧氣,則是之前剛入水時來不及防護,外麵被湖水浸濕。還好,隻有衣物及那本《天師通鑒》濕了部分,藥符及其他東西沒有問題。
運起功力將水氣烘乾,收拾好包袱,清平子起身,沿著洞底一旁的側洞走了走,似乎很長,聽見王處靜的呼喊聲後,又慢慢走了回去。醒過來的傻妞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竟然想從上麵的縫隙上去,自然失敗,她的呼喊,也是對著頂上縫隙。
清平子搖了搖頭,她或許覺得頂上發著光的太極圖是純天然產品。
“王姑娘,緊張、勞累了兩三日,我看這地方不錯,清淨而又沒有蛇蟲鼠蟻,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清平子,你也下來了?”見到他,王處靜終於鬆了口氣,隨之又歎氣,“這裡什麼也沒有,都不能洗漱。”
“就算變成野人,也不要太奇怪。”清平子搖了搖頭,姑娘家的腦回路真是奇特,現在還想著洗漱打扮之事。
“那好吧。”既然客觀條件如此,王處靜也不過多糾結,吃了些他給的乾糧後,轉眼睡去。
不多時,清平子也進入夢鄉。
……
“……塞之以道。人臣無不重貴與富,惡死與咎。陰示大尊,而微輸重寶,收其豪傑。內積甚厚,而外為乏。陰納智士,使圖其計。納勇士,使高其氣。富貴甚足,而常有繁滋,徒黨已具,是謂塞之。有國而塞,安能有國?”阿二搖頭晃腦的念著,“阿大,我覺得這些手段好卑鄙殘忍哦!”
阿大一掌將阿二的腦袋拍得撞在書桌上:“有師父那老牛鼻子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