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我說了,一切不過空口白話,你說再多也沒用。”如果說曲幽幽之前還有些鎮靜,聽到這裡,心已經開始慌了。她對自己爺爺的性格非常了解,如果自己之死再去刺激他,她死了,絕對不會有人能攔住他北上的腳步。一旦楚末代表半部文宗再去害了清平子身邊的人,雙方仇恨疊加,絕對不死不休,她的爺爺,必然無法輕易脫身,“你也不過是想得到詔主之位而已,我可以成全你。你也知道,半部文宗從來沒有女子掌宗的先例,爺爺不可能破此例,我也沒有想法。隻要你好好放了我,我可以發個毒誓,回家後,就以替父親報仇為由,勸爺爺退位,閉關修煉,將詔主之位傳給章爺爺,他是宗門地位僅次於詔主的宮台,不會有人有異議,正如你所想,便也可以順理成章成為下一任詔主人選。”
“師妹,不用在我麵前演戲,我已經很了解你。如果這些話是你之前所說,我一定很高興,會感激你,但是現在,一切都遲了。相信你心裡也很明白,自我對你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大家都沒有了退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對你說這麼多,並不是後悔,也不是向你賠罪,隻是不希望我們的小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我要讓你知道自己為何而死,便算是……算是我對你的情義。你知道嗎?我已經愛了你很多年,隻可惜,你為什麼要如此優秀,如此驕傲,讓人望而卻步。”楚末說著,轉身大步離開,片刻後,拿著一把劍走了回來,在曲幽幽眼前揚了揚,“師妹,清平子用劍殺人,所以,你一定要死在劍下,為了逼真,待會可能會有些痛苦,你放心,我會很快,很快送你上路,一會兒就好了,啊!”
“天下用劍的人多了,楚末,你嫁禍不了清平子,絕對不行。你敢殺我,我便詛咒你死在陰川。無法活著出去,你做再多也是枉然,不過為他人做嫁衣罷了。”楚末在曲幽幽胳膊和腿上各刺了兩劍後,所有的期望落空,真正的沒有了退路。
“師妹,你放心,我早有準備,絕對能嫁禍給清平子,我也一定能活著離開陰川。”楚末又在曲幽幽後背刺了兩劍,提劍走到她麵前,顫抖著手拿出一個透明小袋子,裡麵裝著一塊碎布,“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清平子雖然去過的地方不是很多,但每每有血戰,我有幸目睹一次。這是我撿到的清平子衣服碎片,上麵肯定有他的汗液與皮屑,甚至毛發,以現在的技術,要確定他是凶手並不難。如果沒有這個東西,我可不敢輕易動手,正如你所說,要嫁禍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雖然有老四的死打底。”
“梁涼!”
這個名字突然自曲幽幽口中說出,正準備刺入她胸口的劍猛然停住,楚末感覺自己的心跳好似慢了一拍,有幾分不妙的感覺:“梁涼如何?”
“哈哈……”曲幽幽大笑起來,看了一眼停在自己胸前的長劍,“楚末,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真是枉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