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王姑娘,沒想到會遇見你們。”北落師緊了緊手中刀,又緊了緊背上人,鮮血隨著刀身滴落,他已與傘怪戰了不短時間。
“傘怪怕水,附近有一條小河,我們引之過去。”顧長功他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三天,對附近已經比較熟悉。
“好,你們先走,我再與他過兩招,隨後便到。”北落師點了點頭。
“你先走,我來斷後。”顧長功拉住北落師,“王姑娘,帶北公子過去。”他們之前曾多人一戰藍衣傘怪,也隻勉強守住不敗,北落師能從他手裡且戰且走至此,可知何等艱難。
“多謝。那人非同小可,千萬小心,不可力敵。”北落師也不堅持,他確實有些累了,神經也一直緊繃,能得喘息之機,自然是好,持刀跟上王處靜,往一邊離開。
“沒想到是你!該死,真該死,你該死!”縱身而來的是紅衣傘怪,一見顧長功,出劍猛攻。她可沒有忘記之前被逼斷臂之事,雖然清平子是禍首,但他們是一路之人,一並算罷。
顧長功持劍奮力連擋,且戰且走,往小河方向退。乘隙看了一眼傘怪,已經重新有了右臂,隻不過顏色似乎與其他地方不大一致,略微白一些,活動也不大自如,現在是用左手使劍,較之之前與藍衣傘怪的交手來看,實力似有不如。當然,他不曾與紅衣交過手,實力是否本身便是這般,也不大確定。
不過數招,顧長功已被傘怪一劍傷了左臂,果然非同凡響。這時已糾纏到小河邊,哈哈大笑,旋劍一招猛攻傘怪,隨之輕身一退,已避到河對岸。
“小子,哪裡走!”傘怪一劍衝破顧長功劍式,劍氣毫不停息,背後狂追。
北落師刀法再起,與顧長功一同斬破劍氣。王處靜運劍一掃,掀起河水滔滔,卷向追來的傘怪。
“啊!”傘怪之前隻顧與顧長功大戰,加上傘蔽視線,並沒有注意到前方小河,眼見河水卷來,一聲尖叫,急退而走,“小賊,小賊,你們都該死,該死!”
“狗賊,過來呀,你過來呀!”見傘怪一如既往怕水,王處靜也囂張起來,左手叉腰,手中劍不斷指向遠處並沒有退走的傘怪,不住挑釁。
“呼!”眼看傘怪懼水停步,北落師終於鬆了口氣,將刀插在地上,解開帶子,將背上的血人放了下來,竟是紫霄。
“北公子,我這裡有藥符。”顧長功吩咐王處靜盯著傘怪,急忙打開包袱,紫霄已經重傷昏迷。
“不必。”北落師擺了擺手,歎息一聲,“之前清平子曾給了些藥符,連番重創,都用完了。或許是短時間使用過多,已經產生了抗藥性,隻能緩解一些傷勢,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必浪費。”
“怎麼會這樣?”顧長功手停了下來,看著北落師。
“之前稍微好些,自己還可以決定是否冒險,這幾日似乎運氣極其不好,先是遇上藍衣傘怪,後來又遇上一個屍子。本來還有兩個星門弟子跟著我們,被屍子所殺,紫霄也是被屍子所傷,好不容易才逃脫屍子的追殺,沒想到又遇上這個紅衣傘怪。”北落師搖了搖頭,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