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之殃,彪臉色一變,已傻愣無法動彈。
楚老三嘴角冷笑,將劍抽了出來,反手奪過,架在彪脖子上,用他的身體擋在自己前麵,道:“妖女,殺了楚末,否則我便取了你姘頭的小命。”
此言一出,楚末的視線從楚老三二人身上,轉移到龍女身上。無他,楚老三已是重創之身,對手持定身珠的他威脅已極低,而龍女則不同。
“楚公子,休要被楚老三挑撥離間之言……”說到這裡,龍女大急,抬手一指,“快追,他逃走了。”
“龍女,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轉移視線之語嗎?”她雖然看起來極其焦躁,楚末當然不會信,這妖女便是會演戲。
兩息之後,楚末眼角餘光掃到失去人影的地方,已不得不信。
原來,楚老三在楚末視線放在龍女身上的瞬間,已經抓著彪,往遠處避退,轉眼已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遁入林中消失不見。龍女提醒的時候,正是楚老三逃走的頃刻之間。當楚末注意到時,已經看不見,摸不著。
楚末大驚,收起定身珠,縱身追向龍女手指的方向,二人同時消失在荒野,隻有殷紅鮮血,昭示著剛才之變。
楚末、龍女離開片刻後,楚老三拖著彪,從小溪邊的林子裡走了出來。他根本沒有遠逃,隻不過躲在附近。楚末二人大意不查,已經不知道追去了哪裡。
扔掉手中多餘的長劍,楚老三看著怒目瞪視自己的彪,隻在殺與不殺之間左右徘徊。他已經沾染上殺害曲幽幽的罪名,要是再殺了彪惹來邪門的追殺,就算離開陰川,自己的將來該何去何從?
“彪,我不知道你與龍女到底是在何方何人嘴裡聽到在下害了曲公主的謠言,更不知道定身珠為何在我身上,無論你信或不信,沒有害人便是沒有害人。”坐在地上的楚老三,對躺著的彪自言自語,隨之一聲嗤笑,“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邪門,怕是期望半部文宗越亂越好。現在詔主的小公主遇害,聽說他老人家本來脾氣不大好,消息一旦傳回,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殺你殺不得,放你我又沒有手段,隻好任你自生自滅。若你僥幸,楚末、龍女醒悟返回,或許可以解除定身。”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楚老三將定身的彪綁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如果彪真被野獸吃了,就是他們二人的命。
沒有地圖,不辨方向,連路也看不大清,楚老三走了一個多小時,傷勢與疲累加深,終於決定歇息一夜再說。為防萬一,他在草叢裡挖了一個坑,自己躺進去,吸了泥土枯草覆蓋,仿似死人一般埋了。
“我聽到些風聲,好像清平子他們誣陷楚老三欲害星門英仙座,想借機殺了他,沒想到麵對十數人圍攻,竟讓他殺出重圍,你說是不是天大的笑話?”
“確實是笑話,哈哈……”
迷迷糊糊中,地麵上傳來熟悉的聲音,閉著眼睛的楚老三比較熟悉,正是之前曾聯手的遊永池、遊永圈兄弟,他隻是沒有想到,早晨才發生之事,竟已傳播的如此廣遠,遊氏兄弟竟然已收到風聲。
“我們與楚老三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他的為人還算了解,要說他暗害紫霄,我是不信,定是清平子他們害人的無恥手段。”遊永池搖頭一歎。
“說的好,終究還是有了解我楚老三之人。”聽到此處,楚老三感動之下,震開泥土,從坑裡跳了出來,入眼仍是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