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主!”
僵持之際,一個聲音傳來。曲叟見是章華台與楚雄奔了過來,心中一鬆,往地上倒去。
“詔主!”章華台一個閃身,扶住曲叟,黑色披風高高揚起,遮天蔽空,將二人隱藏,“快,通知露台。”
楚雄摸出手機,急忙聯係節儉。
“詔主”二字,唬得旁邊之人麵色大變,蹬蹬後退遠離,更有人一股腥味冒出,不知今時何日,死氣衝上麵部。整個天正王朝,隻有半部文宗之主被稱做詔主。
隨著披風緩緩降落,扶著曲叟的章華台左掌中滑出匕首,刺入修為被廢的曲叟心脈。他連一聲慘叫也來不及,已死在了章華台手裡,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詔主、詔主啊……”隨著略帶哭腔的呼喊,章華台手中的匕首緩緩退出,防止血液飛濺到身上。功力運起,匕首化為粉塵,在披風風力下,吹向旁邊。
披風如裹屍布一般蓋在曲叟身上,已經沒了氣息。重創而無修為之身,如何經得起利刃穿脈絕殺。
“詔主!”不過片刻,節儉與刑九刹等人已來到曲叟的屍體旁,他的身上蓋著章華台解下的披風。
他們與章華台一樣,遍尋不得曲叟,通過調看衛星與監控畫麵,知道曲叟從此傳送門離開,查到他往天泰而去。眾人趕來,剛才還在外麵為是否去天泰支援爭論不休,沒想到回來的曲叟,已是一個修為被廢的死人。
“露台,我們先帶詔主遺體回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有損顏麵。”章華台走到節儉身側,拍了拍他的肩頭。
在眾人懼怕的目光中,曲叟遺體被半部文宗帶走。刑九刹本來要下令殺了這些瞧熱鬨的人群,被節儉阻止。曲叟身亡,半部文宗風雨不斷,暫時不能落人話柄,再麵對外部的壓力。
……
“哈哈……妙哉,真是妙哉!”楚雄父子回到家中,已是清晨五點,仍是精神奕奕。
詔主為了私仇,罔顧大局,一意孤行,半部文宗再經不起任何傷亡,為了半部文宗,必須以大局為重。這個聲音,很快就會在半部文宗內部傳開。
曲叟之死,為半部文宗帶來了極大的衝擊,曲家族支與三府皆要為他報仇,章華台與節儉二人壓了下來,隻稱時機成熟,必然給半部文宗和曲叟一個交代。
正如司臣之言,曲叟北上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也不過修為被廢,飲恨收場,若要考慮長遠,便該好好掂量掂量,值不值得。若是北上失利,再被邪門偷襲,轉眼就是滅宗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