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台煙雨持劍不動,旋劍一道剛猛劍氣貫入鞘中,隨著劍意、刀氣爆發,又將司馬進震退的同時,劍鞘回到她的手中,長劍鏘一聲入鞘,帶鞘而立。
“門主。”黑衣宰相見臧文公麵色陡然一驚,也有些急了,樓台煙雨的修為出乎意料,竟在功力上勝了司馬進一籌。
“慌什麼,就算她功力不凡,也不一定能勝過我。無論兵解劍法還是輪回掌法,皆非景門回雁三式能匹敵,有什麼可擔心?”話雖如此,終是出乎意料,尤其是上午青少組的大敗,臧文公心裡感覺不大妙。
接連受挫,司馬進不敢大意,一改之前穩守之風,持刀大開大合猛攻,不予人喘息之機。樓台煙雨雖守的密不透風,數十招後,也在司馬進強攻中後退了數丈,使解門、節門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樓台門主果然不凡,老夫今日大開眼界,便是以賢伉儷的修為,景門也足以勝任執政六門之一。時間已經不多,不如我們算平手如何?”
穩中有優,司馬進也鬆了一口氣,他沒有信心在三十分鐘內擊敗樓台煙雨,不如大家都拿個6分,何況還有一個臧文公虎視眈眈,也需要保存實力。就算這一場算平手,彆人也會以為是他相讓,畢竟樓台煙雨後麵的時間,幾乎都是處於守勢。
“時間確實不多了。”樓台煙雨看了一眼計時器,點了點頭,已到28分鐘,還有兩分鐘,就要強製判和,“最後三招,如果晚輩仍是沒有絲毫優勢,便依前輩之意。”
“嗬,好。”司馬進含笑點了點頭,“樓台門主第一次上台,老夫給你一個麵子,再給你三招的機會。”彆看他臉帶笑意,其實心裡有些生氣。樓台煙雨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便給你一點顏色瞧瞧,讓你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喝。”刀式再起,正是節門絕式“八王之亂”,雖說三招,司馬進卻想一招就讓樓台煙雨知難而退,那才是真的長臉。
樓台煙雨微笑不變,左掌輕輕一退,長劍出鞘一分,劍氣隨著出鞘劍身旋轉而起,轉眼十數丈,爆衝天際,掃蕩比武台地麵,連護罩也震蕩起來。
司馬進刀式已成,持刀縱身一斬,數十丈刀氣橫跨二人之間的比武台,以排山倒海之勢強劈劍勢。
劍氣一顫,不退反進,迎著司馬進刀氣,強撞而過,靠近司馬進數丈之距。就在眾人緊張的預判著台上勝負之時,刀劍之氣之間的較量終於也到了極限,雙雙爆開,漫天刀劍之氣,轉眼覆蓋整個比武台,讓人一時看不清台上的情況。
鏘!
一聲長劍出鞘之聲,似龍吟,如虎嘯,再聞刀劍撞擊之音,隨著刀劍之氣爆炸震蕩護罩,隻聽台上傳來一聲痛哼,許多人不自覺站起身,望著迷迷蒙蒙的比武台。
刀劍之氣散去,樓台煙雨長劍已橫在司馬進脖子上。司馬進右手顫抖,不斷滴下鮮血,刀已掉落在十丈之外,肯定是被樓台煙雨擊飛。
29分鐘走完,比試時間進入最後一分鐘。
樓台煙雨收劍入鞘,後退一揖,道:“前輩,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