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客身懷揭諦金剛掌,加上比武場半空劍氣成字又牽出乾坤門與陰川,誰也不能肯定揭諦金剛掌隻獨屬於當年被擊殺的懸空子,臧文公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當然,一旦門裡安定下來,他打算親自拜訪三大世家與司臣,必須見一見卿雲客,了解揭諦金剛掌的來曆。
“是。”黑衣宰相對申不害示意,派人傳訊喚回逃離的門人,準備下山拿南家之人。
“要是胡不扶或老夫的女婿田墨有一人還活著,決不使解門有此慘相也。哀哉,田墨!痛哉,田墨!惜哉,田墨!”
黑衣宰相眾人下山後,站在廢墟的臧文公說出來的這番話,讓玉奇林眾人皆默然自慚。
“朱宣,你過來,你在陰川,後來不是與玉阡山待在一起嗎?不是他帶著你離開陰川嗎?來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屍子南齊雲到底是怎麼回事?”臧文公氣怒的給了朱宣一巴掌。
現在回想起來,這小子見到屍子就嚇得麵如土色,也是他當先逃離,聽說也是他放了玉阡山出來,才解了解門之危,若說他什麼也不知道,那就是解門的人傻到沒邊了。
以前他不說,解門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雖然玉阡山有胎很惡心人,但隻要不外傳,也算不得什麼,如今解門幾乎被南齊雲一人覆滅,要是再不問個清楚,以後怎麼滅亡的都不知道。
朱宣也怕了,沒想到屍子竟會找到這裡來,使解門產生如此重大的傷亡,加上玉阡山也離開,他隻好戰戰兢兢將陰川裡知道的關於玉阡山之事,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你的意思,這個什麼南齊雲,原本是陰川頓丘湖地宮裡的怪物,現在卻到了外邊?而被眾人拋棄在地宮的玉阡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變成了金剛不壞,還不敢離開南齊雲身邊?”
臧文公看著跪在麵前,自稱曾被屍子嚇得失憶,而現在又被嚇得恢複記憶的朱宣,他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未曾失憶,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南齊雲是從陰川跑出來的屍子。除了造化之工與造化之鑰,陰川內外不是完全不通嗎?他是怎麼進入?又是如何出來?
武林早有風傳,陰川頓丘湖出現無法匹敵的怪物,大家聽來,不過嘖嘖稱奇,根本沒想到竟會跑出來,也沒有想到竟會殺解門一個措手不及,更沒想到他竟是南齊雲。
“也就是說,因為造化之鑰起了衝突,清平子、鬼門扶蘇等人懷恨在心,欺辱玉阡山,而陳家、宗家子弟不僅為了保命廢了他,甚至將他丟棄在地宮,完全棄之不顧?”玉奇林抬步走向朱宣,“那你告訴我,隻剩下右臂,孤身一人在地宮待死的玉阡山,他是如何短短時間好手好腳又出現在陰川殺人?”說完,一腳將朱宣踢飛出去。
“弟子不知,弟子不知!”摔飛的朱宣,急忙爬了回來,不斷磕頭。老子要是能知道,早變成玉阡山第二,豈有你們橫的,“門主饒命,護法饒命!”
“好好的一個造化之工,百年難得的機遇,好不容易有人活著回來,竟將一個好好的解門鬨成這個樣子,朱宣,你可知罪?”
“我、我……”朱宣望著已起了殺心的臧文公等人:我他喵的有什麼罪?玉阡山是受害者,解門是受害者,難道我不是?我有什麼辦法?
“朱宣隱瞞造化之工真相,害死同門,毀滅家園,罪不可赦,即刻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