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看著梨花帶雨的宮疏雨,揉了揉她的腦袋,也笑了起來。
所以,宮疏雨必須回去,代表她自己回去,也代表袁天綱、種沐流這些老人及那些倒在追夢路途上的先輩們,回到屬於他們的故鄉,天齊王朝。
當年跟著袁天綱出來闖蕩的各家長子,種、袁、商、汪、顧,還有那些早已倒下,客死異鄉的冤魂們,他們牽掛並為之奮鬥的故鄉,數十年過去,仍就沒有任何改變,這些活著的老人,將責任和希望都寄托在宮疏雨身上。數年之後,她將帶著千斤重擔,回到祖國,重返故鄉,並為之奮鬥終生。
同是斑斑血跡的老照片,見證著彼此數十年苦難的經曆,也成為他們異國他鄉相認的唯一信物,何其殘忍。
兩張舊照片中的人,無論老人還是孩子,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或許隻剩下七個,宮疏雨和六位早已不是當年麵貌的老人。少年已經老去,少女成為他們扛起夢想大旗的接力者。
多災多難的故鄉和黎民,未來的路在何方?
可以想象,如果當初胡不扶等輩真的傷害到了宮疏雨,種沐流很可能怒而屠戮解門。
當得知袁家將他的供奉調整為十億後,已明白,這是給宮疏雨的錢。
……
“茹鈺,畢業快三年了,現在有什麼打算?”坐在沙發上的袁世勳開口道,還看了另一邊的袁顏一眼。
在種沐流那裡碰了一鼻子灰,袁世勳父子走到了袁世淮的彆墅,剛好回來的袁家姐妹也在這裡,就進去喝杯茶,大家聊一聊。
“打算?”袁茹鈺一愣,看了父親一眼,見看不出什麼,微笑道,“我現在是清平子供奉的助理,平常也幫姐姐處理一些雜事,打算好好學習幾年,將來也做個經理老總什麼的,自己賺錢花。”
“哈哈……你當袁家養不起你嗎?還自己賺錢花。”袁世勳笑了起來。
“大伯,這是兩個概念,家裡救濟和自己努力賺錢,那怎麼能一樣。你看看我現在,是不是精氣神都與往年不同?這就是底氣,實現財務自由後的底氣。”
“再過幾年,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老了。”袁世勳又將目光轉向袁顏,“你姐姐和你不一樣,她已經走到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如果幾年後你才是個經理,這樣的人生對你來說,與之前閒養著有什麼區彆?叫我說啊,不如選個好人家嫁了,人生、理想兩不誤嘛。”
聽這口氣,看來還對自己擊敗袁昭陽耿耿於懷,袁顏接道:“不瞞大伯,我平常也叫妹妹好好物色兩個人選,你猜她怎麼說?你們就是封建思想太過濃厚,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慌慌張張急著嫁人,還怎麼享受生活,如何享受美好人生?讓我都覺得好像與她隔了一輩,成為了封建思想濃厚的老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