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滾,臣馬上滾。”竇啟孫望了權謹一眼,可不是臣不幫你,實在是幫不了。
“伍修儒,你也給我滾。”竇太後多少有些忌憚他,這個老家夥最會借古刺今。
竇啟孫慌張離開,伍修儒看著一副要吃人模樣的竇太後,也溜了,讓他們母子自己解決。
“說啊,怎麼不說了?我現在有時間,飯也可以不吃,好好聽你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竇太後看著有些抓狂的權謹,嘴角冷笑,現在沒人幫你了吧。
……
“伍相,這種事怎麼能傳到太後耳朵裡,還是在這個敏感時刻,你們真是把我架到火上烤。”聽完伍修儒所言,權中紀也要瘋了,竇太後這一把火,肯定燒到他腦袋上。
“我們知道太後會借題發揮,但沒有想到會發這麼大的火。殿下,這兩天,你最好彆出現在太後麵前,否則少不了吃拐杖,躲著些吧。”
“怎麼躲?”權中紀搖了搖頭,“要是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一旦皇叔入京,非得給我扣一個不孝的罪名不可。查一查,此事是如何傳到太後耳朵裡。”
“殿下恕罪,此事乃是臣所安排。隻怪臣預料不足,沒想到太後會如此生氣。”
“你、你安排?”聽完伍修儒所謂安排的一出戲後,權中紀差點泄氣,“伍相啊,要不是我了解你,非得認為你故意害我不可。清平子給你出的主意?那個什麼陰川四大公子之一?你們做事歸做事,怎麼還把我卷了進去?還有那個……叫袁茹鈺是吧,伍相,你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和太後說的,氣成這個樣子。”
“殿下,臣來之前已經問過,她對太後所言,皆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並沒有出現紕漏,一切皆是臣對太後反應所料不及之過,與清平子他們無關。”
“伍相啊,你們這次真把我害苦了。算了,我現在過去請罪,讓她老人家消消氣,不然非得打上門不可。五千噸糧食本是皇叔收買段將軍的東西,現在倒好,被你們這麼一攪和,變成梁王對天下黎民的心意了,他的格調上去了,接下來是不是該逼我將太子之位讓出來?”
“殿下,凡事將目光放長遠一些,不必在乎一時一地之得失。太後並不能左右朝局,否則也不必在這些事情上抓著不放,威逼陛下,討要說法,欺的就是陛下的仁孝。殿下隻需抓住一點,大齊是權家的,是陛下的,將來就是太子殿下的。梁王之糧也好,竇都督之糧也罷,怎麼用,由誰用,皆該由大齊之主陛下裁決,誰也無權置喙。梁王做的再好,送再多糧食入京,也是陛下知人善任的結果,是陛下的恩德,梁王隻有苦勞,真正的功勞在陛下這裡,這是勢。太後為什麼一心要為梁王爭權,不就是為了這個勢!”
“伍相,太後正在氣頭上,這話能說嗎?要能說,你也不必落荒而逃。被太後打罵倒也沒什麼,就怕此事鬨的沸沸揚揚,讓我成為大齊的笑柄。算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出京去接皇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