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也很鬱悶,誰能想到江統這個老家夥會沒事找事,跑來天齊給竇太後祝壽。好嘛,京機閣隨即來了命令,讓在鎬京的他配合趙武,注意一下禦首的安全問題,把他圈在了江統身邊,現在沒有什麼自由,也辦不了私事,心裡著急,恨不得他被天齊黎民趕了滾蛋。
他也看了出來,雖說是媒體挑頭,一看那些黎民的架勢,就是在拿這事報複禮部,聲討也好,丟石頭也罷,都是為了發泄之前被禮部欺壓的怨氣。誰讓你送刀子過來呢,不用白不用,沒看他們半點不提負責外事的鴻臚一部。
“嗤……”
酒店門側靠著玻璃,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不小心發出了一聲笑,立馬抬手掩嘴,可已來不及,被耳朵尖的一個比較近的記者注意到,隨即兩步將話筒遞到了他的麵前,問道:“這位先生,你剛才在笑?”
“不好意思,我沒笑。”男子趕緊解釋,但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絕對少見多怪的典型,一看就沒有經過天齊諸事的洗煉。當然,即便如清平子經受了那麼多洗煉,該忍不住,還是忍不住,除非天生是一個陰沉不苟言笑之人。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我們很好笑嗎?請你解釋一下。還有,你是什麼身份,來自王朝哪裡?我看有必要查一查你的出身來曆,一看就不乾淨,肯定是賣齊賊。”
“哈哈……”酒店內的清平子笑了起來,他認識這位男子,叫做任俠,剛才還對江統受辱表示慰問,然後互相介紹認識,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他來自天正王朝,是最高軍機處軍機司馬,翻譯一下,就是天正王朝的作戰部長,要是這個身份丟出去,絕對有被打死的風險。
情況越來越壞,越來越不好控製,年希維也有些著急,急忙吩咐兵士護著任俠退到酒店內,避免再像江統那樣受辱。
“你怎麼搞的?在外麵笑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剛退到酒店裡,一位老人家走到任俠麵前,望了一眼酒店外麵,有些責備的意思。
“是他,是曾召己,曾屠夫,黎民們,是曾召己那個屠夫,他竟然也在鎬京,在京兆大酒店,打死他,打死他!”
曾召己絕對沒有想到,他的出現,透過玻璃,一下子點燃了鎬京黎民的滔天怒火,瘋狂的衝擊著酒店門口的兵士,要闖入酒店打死他,嚇得他麵色一變。
有聰明的記者,又在酒店外一堆橫幅中慢慢尋找,越過“歡迎曹國來賓”、“歡迎花冒子國來賓”、“歡迎天泰王朝來賓”、“歡迎邙國來賓”等,終於找到了“歡迎天正王朝來賓”的橫幅,轉眼傳開,又引起群情激奮。
這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個酒店內的工作人員,一下子衝到酒店門口,將播放視頻的手機對著外麵,大聲喊道:“天泰、天正狗賊下榻的酒店房間門上,沒有張貼‘天齊王朝萬歲’和‘恭祝竇太後萬壽無疆’的標語。”更是點燃了怒火,場麵一下子更加混亂。
“開槍、開槍,對,禮部申請開槍,請陛下恩準,調中軍都督府大軍前來鎮壓。”年希維有些著急,禮部整人用的是竇太後名義,現在彆人來衝擊酒店,用的也是竇太後壽誕名義,甚至還夾雜著國仇家恨,誰也不比誰差,有些被動。
任俠看了一眼打電話大聲嘶喊的年希維,拉著曾召己躲到一邊角落,笑道:“曾副盟主,看來你老人家很出名嘛,天齊黎民永遠也忘不了你。”
“一群刁民,死不足惜。”曾召己冷哼一聲,躲到更深更暗的角落裡。
終究是無權無勢的黎民,當中軍都督府大軍開過來後,槍聲一響,尖叫聲、哭聲、慘叫聲連成一片,除了被抓的一些挑事首惡,年希維親自指認,轉眼逃的乾乾淨淨,京兆大酒店隨之也平靜下來,加強了守備力量。彭著升又被調回來主事,看來又沒有精力尋找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