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太後派了黎萱親自發話警告,謝琅醉意少了一些,望了高台一眼,抱著酒壇子悻悻然離開。
這個時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宴席中的人開始大範圍流動,不是尋找親朋好友敘舊,就是爭相巴結一些王朝大員,希望能被記住。
一些本有心去給竇太後敬酒的誥命小姐,除了部分夫家、父家權位極重者,結伴去敬了她一杯,其餘人等皆不敢上前,譙皇後、梁王妃、太子妃段明節等人就成為了女眷們活動的重點對象。
段明節是農林尚書段霆夫之女,太子權中紀不受待見,她自然也不受待見,連帶著段霆夫也不受待見,一直擔任存在感很低的農林尚書,沒有任何變動,遠不如彆人出將入相。當然,若段霆夫不是農林尚書,他的女兒也很難成為太子妃。
賓客儘歡,來到了大家都很喜歡的節目表演環節,頭一個上場的就是鎬京雲台魁首花湘容。太後壽宴不比雲台之中,翩翩美舞,相祈望月,雅俗共賞,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加上嬌媚顏姿冠絕,贏得了眾人的叫好聲。
“這姑娘好,多好的影視素材,貧道過去親近親近。”一曲舞畢,眼看著不少年輕人都衝過去攀談合影留念,清平子哈哈大笑,也拿出手機,轉眼消失,擠過去和花湘容拍了兩張合影,引得陣陣尖叫。
看完表演,醉醺醺的江統在趙武等人攙扶下回到酒店。
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雖然已快退休,至少現在,除了權家,在場沒有人地位比他高,還有不少前來吃酒的天泰之人,多少要給他一兩分麵子,敬酒的人絡繹不絕,已經在侍廷宮小睡了一會兒。
腦海中浮現花湘容曼妙的身姿,嫵媚勾人魂魄的嬌容與神情,一顰一笑間,青春夾雜著熟透氣息撲麵而來,江統隻覺得氣血上湧,比酒意來的更加猛烈,全身癱軟靠在沙發上,一雙醉眼看向趙武,問道:“趙將軍,此間有小姐否?”
突然而來的重擊,沒有反應過來的趙武驚愕當場,啞口無言。
“你……你這是什麼表情?”江統翻動一下身子,想站起來,似乎使不上勁,屁股剛離開沙發,又倒了回去,“曹操問得,我問不得?”
內柱司馬旦的神情也有幾分不爽,這老小子,喝醉了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冷哼一聲,理也未理,轉身離開房間。江統不過是司馬家的一條狗,給你麵子叫你一聲禦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司馬紹看了看臉色有些尷尬的趙武,又看了看似乎有些惱怒上頭的江統,內心暗歎,走到他麵前,道:“禦首,我幫你老人家約了花湘容姑娘,不過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方有力氣。”
“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司馬公子,不錯,你不錯。”江統點了點頭,在司馬紹攙扶下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床邊,轉眼倒了下去,不到十秒就傳出呼嚕聲。
“司馬紹,你這是乾什麼?不知道禦首什麼身份嗎?跑到鎬京狎妓,要是傳回天泰,就是天大的笑話。”關上房門出來,坐在外邊沙發上,趙武直接道出不滿,這些年輕人,簡直胡來。
“趙將軍,禦首沒有幾個月時間了,已是日暮西山,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必要捅出這種事,不過是王朝丟臉罷了。隨他去吧,一個鎬京雲台魁首而已,又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沒什麼大不了。”
“天齊這邊就是一群不要臉的瘋子,最喜歡挑事,如果此事傳揚出去,必然掀起滔天醜聞,王朝的老臉也要丟儘,你說有什麼大不了?”
“天齊一天天弄虛作假,胡編亂造,惡意攻擊,禦首這幾年一直都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反麵人物,無惡不作,禦首和王朝在這邊本來就沒有臉,早丟儘了,有什麼可在乎?隻要咱們天泰不起風浪,一切都無所謂。趙將軍,聽我一言,玩就玩吧,沒什麼大不了。禦首不也常去白雲山莊,也沒見有誰說三道四,大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