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司臣會有意見,已準備好了圍攻景門,沒想到竟是輕描淡寫的同意。他們哪裡知道,清平子現在的重心已在天齊,根本無所謂,這些司臣都知道,自然就沒有必要吵鬨。
讓大家失望了。
清平子看了看圍坐辦公桌的眾人,微微一笑,仰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他與京機閣的其他偏將及有失職之責的趙武等人,都沒有資格上座討論。
“現在說說武衛將軍帶領負責禦首安全的侍衛親軍。”臧文公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麵色尷尬的趙武,“我的建議,將校革職查辦,交與大行台發落,讓工捕好好審一審,判一判,看看其中是否有人有問題。其餘人等,就地處死,大家討論一下。”
司臣道:“臧門主,是不是太重了些?趙將軍他們雖護衛不利,但也不該承擔如此重的懲罰。昨夜的情況,相信內柱司馬大人非常清楚,趙將軍他們不過聽命行事,一切皆是司馬紹蠱惑安排,禦首自作自受,怎麼人死了,現在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趙將軍他們頭上,我記得天泰律中好像沒有這種規矩吧?”
“司將軍,若說禦首遇害,確有咎由自取之處,但趙將軍身為護衛禦首首席重將,完全沒有儘到應儘的責任和義務。就算司馬紹蠱惑,禦首酒後亂性,他為什麼沒有全力阻止?他其實心裡也默認了吧?司馬紹年輕不懂事,不知輕重,趙將軍是多年老將,也是護衛禦首多年的熟手,連最基本的安全防範意識也沒有嗎?我看他的武衛將軍之任根本不合格,必須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司臣的目光落在麵色同樣不是很好的司馬旦身上,道:“昨夜到底是什麼情況,花湘容又是怎麼回事,我想內柱大人和趙將軍一樣清楚。同樣都是服務王朝多年的文武,經驗豐富,不知內柱大人對趙將軍受到的非議和懲罰,有什麼意見和看法?據我們所知,至少趙將軍還曾儘力阻止禦首胡鬨,受到嘲諷,敢問內柱大人,那個時候你在乾什麼?如果說趙將軍有兩分責任,內柱與司馬紹就該承擔五分,剩下三分,便是殺害禦首的凶手與他自己的咎由自取。”
“既然大家意見不一致,咱們一起表決。”陳祖道當先將手舉了起來,“同意嚴懲不貸的舉手。”
陳祖道、宗則、臧文公、黑衣宰相、司馬進、司馬旦、司馬牛讚同,孟恭武、李童、石叔通與京機閣的司臣、冀中堂反對。
“按勢力劃分四比四平,人數七對五通過,侍衛親軍將校交給京機閣看管,帶回王朝審問發落,其餘人等,交給節門處死。”臧文公看著司臣一笑,“至於最後到底如何處置,再根據審問結果,由八柱共議決定。”
“哈,哈哈……”司臣笑了起來,聲音逐漸提高,點頭道,“不錯,很好。”隨之起身掃視眾人,“希望在座的各位,最好不要犯事落在京機閣手裡。”
“司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陳祖道看著司臣,冷然起身。眾人並沒有要處理清平子的意思,雖然有保節門之人的前提,但也算給了景門麵子,你就這個態度?
司臣不再理會他,繼續吩咐道:“冀將軍,拿下趙將軍他們,暫時看管在京兆大酒店。趙將軍,煩勞你吩咐一下那些將校,稍安勿躁,老老實實呆著,不要鬨事,回天泰後,京機閣會給所有人一個公道。”
“是。”趙武對司臣一拜,“多謝司將軍。”
“京機閣一切以天泰律為本,奉公執律,請大家放心。”司臣扶住他。
“司臣!”宗則拍案而起,怒指驕傲自負的他。
“宗老家主。”轉身離開的司臣,背對眾人,“按之前的分工,該辦事的辦事,該殺人的殺人去吧。我隻有一點提醒在場諸位,惟利是圖,濫殺無辜,京機閣遲早會清算一切,好自為之。”
話一完,大步一抬,京機閣眾將與清平子、趙武等人跟上,轉眼走的乾乾淨淨。
“簡直狂妄,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陳祖道一腳踢飛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