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見袁世敦,是否不大妥當,月長史那邊如何交代?”管家賀安看了賀晉一眼。
其實他想說的是,袁家已與竇太後那邊有些來往,此事若梁王有不同想法,必然怪罪。但不能直接提梁王,隻好言稱月深甫。
“小小袁家而已,天泰商賈,能翻起什麼浪。生活用品對現在的江陵來說可有可無,月大人不會在意,不必放在心上。”賀晉自在的喝著茶。
他任江陵郡郢縣縣令,郢縣是江陵郡城的核心,執掌在手,加上任江陵郡郡司馬管軍的月亮,月深甫之子,梁王女婿,不言而明,這是要與謝良佐形成分庭抗禮之勢,為日後奪權做準備。
彆看月深甫後來見了袁世敦幾次,相處融洽,看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到底如何,怕是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袁世敦年後到江陵府,去的幾乎都是謝係的地盤,你以為月深甫心裡沒有疙瘩?這一局若是運作好了,一旦擠走謝良佐,就算江陵郡郡守落不到自己手裡,肯定也會有其他安排。
所以,袁世敦遞了幾次拜帖,他都推托不見,無論你要開公司還是要建廠,沒門,江陵郡不歡迎你,賀晉也不歡迎你。
“賀安,吩咐下邊的人,好好盯著袁世敦一行,彆讓他們在江陵郡鬨事。”
“是,老爺。”賀安轉身離開,出去吩咐,要出幺蛾子了。
賀府外,汽車緩緩起步離開,車裡的清平子問道:“袁總,之前沒有給他送禮?”
“沒有。”袁世敦搖了搖頭,“當時見他是一個簡單的隨從,聽說隻是縣令身份,所以沒有考慮,包括那個屯長賀傑,都沒有送,隻是請他們吃了兩次飯,在雲台玩了玩,我認為夠了。沒想到他竟是江陵郢縣縣令,地位在一般縣令之上,是否要補一份大禮給他?”
“不必。”清平子擺了擺手,“之前沒送,現在也不必招不自在,說不定將來得寸進尺。正如袁總所說,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翻不起什麼浪,目前的重點還是放在月深甫身上。郢縣雖是江陵郡的核心,郡守還是謝良佐,你聯係他,說明一下情況,看他是否有什麼想法。再了解一下,賀晉不見,到底是他的本意,還是月深甫授意。”
“好。”袁世敦點了點頭。
入江陵後,先後拜會了權武、月深甫、謝良佐等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沒想到會卡在一個縣令賀晉手裡。
“駕駛證、行駛證、戶籍證拿出來。”
袁世敦剛打完電話,看到攔車的工捕,司機梁山博看了清平子一眼,見他點頭,將車停靠在路邊,拿出證件。他們的證件都是用的天齊身份,不怕查。
仔細查看了證件,做好登記,將證件扔到車裡,伸手一指後邊路口,道:“闖燈了,罰款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