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武在江陵府受到以謝良佐為首的本土集團掣肘,以致產生裂痕,有了其他想法,轉而重用月深甫與之抗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雙方的訴求不一樣,這是很難調和的矛盾。
“家父說,還是堅持嶽父之前製定的方略,理治郡縣,不負桑梓,自然要將民生提上日程。不過,黔中郡由於其特殊的資源結構,梁王、月深甫一直盯著,比其他郡縣要難一些。”
“黔中郡礦產資源豐富,袁世敦如果生產家電,我會建議他去黔中那邊看看。我再和親家翁商量,礦產資源的開采和使用,慢慢往民生這邊傾斜,起步反倒可以比其他郡縣快。”
“嶽父,短時間怕是很難。你不是說梁王從京裡又搞到部分武器的研究成果,肯定會進入生產階段,黔中郡不會輕易放手。如果不是月深甫那邊沒有合適人選,父親又實在不好安排,說不定已經讓他離開黔中。”
“一邊提供軍備材料,一邊發展民生,慢慢傾斜,梁王不好說什麼。我們儘量不乾預月深甫生產買賣武器裝備,他們最好也彆乾預我們發展民生經濟,提高黎民生活水平,有一些底線必須堅守。”
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來,正準備回去坐下的陸連海看了謝良佐一眼,見他點頭,轉身開門。
謝琅大步走了進來,也不招呼陸連海,直接站在書桌前,看著自己的父親。
陸連海搖了搖頭,關上門,也站在書房裡。
“天守布武這麼清閒?這樣下去,遲早憋出病。”謝良佐看著眼前神色有些不善的兒子,“如果你從鎬京趕回來,還是想談月眉的事,可以回去了。”
“爸,為什麼?”梁王妃在鎬京四處活動,為月眉牽紅線,急得謝琅晚上覺也睡不好,“彆再跟我扯奸朋那種可笑的言論,我們謝家現在在鎬京眼裡,與月家有什麼區彆,不過五十步笑百步。”
“你真想刨根問底?我怕你聽到實話,精氣神就廢了。”
“我就想聽實話,彆讓我猜了,我知道自己笨,猜不透你們這些為官做宰者心裡在想什麼。”
“過去這麼久,我以為你能悟出點什麼。”謝良佐搖了搖頭,他其實是想謝琅自己能明白其中關鍵,這樣對大家都好,可惜,這小子看起來火候完全不夠,“我在想,你在天守布武這麼多年,除了武藝,到底學到些什麼,是天守布武不行了,還是霧將軍不行。罷了,連海,你告訴他為什麼。”
“姐夫,你可彆拿月深甫也不會答應這種話來敷衍我。”謝琅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陸連海,這家夥以前也很可愛,隨著做官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像自家老頭子。
“謝琅,你知道梁王為何不繼續重用嶽父大人、轉而重用月深甫嗎?謝、高、麻、陸、文、喬等,在江陵府立足多年,根深蒂固,影響力不小,隨著勢力發展的同時,梁王也深切感受到了來自六家的掣肘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