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搞,沒有病也得嚇出病,清平子哈哈大笑。
韓箐繼續說道:“捕衙裡私下都在傳,我過來帶壞了捕衙的風氣,大家都沒有以前的日子好過,累成了狗。要我說,想過好日子可以,你得拿出丁叔那種功績,沒關係,養著你,如果沒有,不好意思,咱們捕衙不養沒用的閒人。這兩個月不一樣,田大人調回交州辦差,按察副使的位置空了出來,暫時沒有提拔人。說明什麼?郡裡似乎沒有合適的人選,或準備拖到舉選之後大變動再說。關縣尉眼睛都發亮,覺得自己有上去的希望,也開始有乾勁,除了找上邊送禮,就是盯著大家辦案,隻要不給他惹事,他才不管你抓了多少犯人,又翻不翻舊案,隻要不翻到他腦袋上,睡著了都要笑醒。”
“我看這小子還不錯,沒有背後玩陰的,而是真刀真槍和你比,也是一條漢子。”
“我也挺佩服他,有資曆、有能力、有功績,我做工捕的時間太短,真的比不了。但我也有我的優勢,年輕,上頭有關係,是郡裡重要的後備捕頭,現在又是執政門派弟子,更重要的是,我辦的案子質量與破案密度,他比不了,所以急眼了。我在想,在他心裡,如果關縣尉能上去,或許可以提拔一個副都頭接任,可以再騰挪一個位子出來,對我們兩人來說都是好事,大家都不用爭。”
“咚咚。”
約兩個小時過去,傳來敲門聲,清平子叫醒了睡著的韓箐,打開辦公室的門,侯萬兵尷尬的站在外邊。
韓箐加入景門,捕衙的工捕或多或少收到一些消息,而清平子據說是景門榮譽長老,專門跑過來保駕護航,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年齡也差不多,辦公室的工捕剛才都在小聲議論,他們有一腿。
“萬兵,進來吧,審的怎麼樣?”韓箐拿出濕巾擦了擦臉,頓時精神抖擻。
“骨乾就有十四人,這個團夥看起來不小,咱們要立大功了。”侯萬兵對清平子訕訕一笑,走進辦公室,將審問筆錄遞給她。
韓箐翻著看了看,點頭道:“下班後通知回家休息的同事,晚上八點捕衙集合,大家一起吃個晚飯,然後行動。另外,通知縣裡各捕衙工捕就近到各地點隱蔽布控,聽命令統一行動。未免消息走漏,暫時讓各捕衙負責人彆往下傳,晚上同時出手,爭取一下子全部拿下。那小子的手機注意一下,有電話讓他接,彆讓人起疑,若有意外,就讓各點隱蔽的工捕提前動手,能抓多少是多少。讓丁叔安排人盯著那些人的手機定位,各車站、離縣路口也派些人去,隨時準備攔截。”
“是。”侯萬兵轉身出去辦事。
“行啊,韓大助理真是越來越有領導的架勢。”
韓箐看了揶揄的清平子一眼,輕笑道:“舉選過後,本姑娘就會一步登天,駱捕頭白爭了半天,你說氣人不?”
侯萬兵出去交代了她安排的任務,到審問室看守嫌疑人。
丁岩東叫上一個捕快,正準備去監控手機,關山培帶著兩個中年女子走入大辦公室,伸手一指丁岩東,小聲道:“就是他。”
其中一個女子點了點頭,大步走過去,伸手將他攔了下來,問道:“丁岩東丁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