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棠看著鎖好的辦公室門,道:“因為解門牽連到諸多案子中,麵對王朝黎民聲討,黑衣宰相的情況不大樂觀。剛才開了會,半情子讓我們製造輿論,引導黎民支持他,也為解門緩解壓力。”
“半情子有給題目嗎?”
“沒有。”馮棠搖了搖頭,“讓我們自己發揮。”
“西鄉郡梁家的梁薄被抓走已有一段時間,至今了無音訊。雍州是休門的地盤,梁家是休門附屬,但李家忙於李公垂的舉選,對梁家牽扯到常樂縣事件中也很生氣,並沒有實質性的過問與支持。前兩天,黑衣宰相帶著梁頗找了京機閣,應該是收了梁家的禮,希望京機閣能提供一些幫助。關於這件事,你可以聯係黑衣宰相做個專訪,相信他會很高興,半情子那裡也能交差。黑衣宰相自己送上門來,卻之不恭。提前準備一個稿子,引導黑衣宰相的說辭,記住,彆把自己卷進去。”
“我明白,謝謝哥。”
“半情子那條線至關重要,事成之前,不能輕易斷,你要穩住,如果有什麼事,及時聯係我。這一次,就是陳家、宗家萬劫不複的開始,我要讓他們徹底與解門撕破臉,一同下酆都!”
“平生正直無私曲,自有天公公道時。臨崖勒馬收韁晚,船到江心補漏遲。青山不改今古明,綠水長流是非洗。善惡到頭終有報,暗算無常死不知。”電話掛斷,馮棠慢慢走回位子坐下,打開電腦寫稿子。
……
“相柱大人,聽說你老對西鄉郡梁家梁薄被修仙者擄走之事深感痛心,希望京機閣能主持公道,牽頭解救梁薄?據我所知,冀州魏郡常樂縣刁家罪行累累,害死了許多無辜之人,而梁薄正是刁家刁銘的外孫,你老怎麼看待梁薄之遇與刁家之惡?”
黑衣宰相含笑對著鏡頭招手:“馮記者你好,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相信關注過冀州常樂縣事件的人,都能有一個基本判斷,梁薄今年是參加高考的年紀,也就是說,十年前刁家作惡時,他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又是梁家之人,刁家之惡與他有什麼關係?
“梁薄是一個無辜受害者,作為相柱、臨時代理禦首,我在此代表王朝,強烈譴責損害無辜黎民利益的犯罪分子。因為這個作惡多端的違律修仙者,使梁薄錯過了高考這個足以影響人一生的大事,其心可誅,其罪不可恕。
“梁家找到解門,找上我,本著為每一個黎民服務的精神,加上修為不凡的修仙者涉案,工捕有心無力,所以我帶著梁薄之父梁頗去找了京機閣,希望京機閣能出麵主持公道。
“據我所知,很多家長擔心自己家裡的孩子被小醜劫擄,紛紛表示了嚴重抗議。借這個難得的機會,我代表梁家再次呼籲,希望京機閣以民為本,儘快組織對梁薄的救援,不要讓一個無辜的孩子遭受非人折磨。看著孩子父母泣血,令人痛心哪。
“借此機會,我也要代表雍州西鄉郡梁家,強烈譴責休門,譴責休門李家。他們一心投入到李公垂先生的禦首舉選中,置梁家的苦苦哀求於不顧,置一個無辜、可憐孩子的性命於不顧,熟若無睹,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可惡!可恥!
“要知道,雍州梁家一直跟著休門搖旗呐喊,李公垂先生參與舉選的支持資金裡,就有梁家投入的心血,休門和李家就是這樣回報支持者?像這樣的門派,像這樣的人,請問廣大王朝黎民,你們放心將自己的未來交給李公垂先生嗎?
“休門和李家,配得到黎民們的支持嗎?我怕大家將來就是下一個、下下一個梁家,下一個、下下一個梁薄,休門和李家,會像舍棄梁家和梁薄一樣,丟棄支持他們的黎民,不可不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