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許多家長那裡得到消息,黑衣宰相的彆墅裡每年換著養十幾個美人,完全不重樣,一個姑娘每個月隻能輪到兩次,他們非常擔心家裡的孩子受到這種不良風氣的影響……”
“‘相柱大人,你老為這個王朝操碎了心,為我們這些屁民操碎了心,沒有成親,沒有後人,至今孑然一身,你老辛苦了!’不少孩子的家長極其憤怒,‘換了我們也不想成親啊,咱要點臉行嗎?’言語中充滿了對孩子成長環境的擔憂。”
黑衣宰相一掌拍在桌子上,他也在看演講視頻下邊的評論。秘書站在一旁,滿頭大汗,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之前在並州演講的時候,為顯莊重,穿著土豪金、高端銀,媒體和黎民聲稱羞辱到了他們。好,我改,我迎合你們,現在在冀州演講,穿一身舊棉襖,拿著大喇叭,又說什麼侮辱到了王朝,侮辱了相柱之位,有損天泰顏麵。
這幾屆的網民真是無法伺候!
“黑衣宰相受到的責難和攻擊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你現在還往魏郡跑,如果他在冀州折戟沉沙,半情子那邊打算如何交待?”清平子收起手機,看著開車的馮棠。
馮棠開車載著他離開鄴郡,魏郡是之前準備好阻擊解門的開端局,本以為她會避嫌,窩在鄴郡不動,沒想到堂而皇之殺向魏郡,還和自己一起。
“隻做新聞,不報道,送給彆人用。”馮棠瞟了一眼公路邊,這是前年受到襲擊的地方,時間過的真快,“去年初秦大夫受到抹黑攻擊的時候,我不是寫過一篇報道,醫德與醫人,我覺得今年這個時候用也很合時宜,打算翻出來重新炒一炒,先交一個差,半情子也挑不出毛病。當事態到了不可控的時候,還要名正言順支持解門,對冀州融媒沒有好處,不正麵攻擊或維護解門,但又能說到點子上,半情子不會說什麼。”
“看來你們小小融媒也是一方江湖。自古以來,皆有文人刀筆殺人的傳統,你們就是現代的刀筆吏。你說……如果宰了半情子……怎麼樣?”
“沒必要。”馮棠搖了搖頭,“解門的問題很簡單,不懂政治的半情子隻知道以勢壓人,玩刀筆他就是一隻菜鳥。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之前初選的時候,沒有什麼媒體攻擊解門,重心都在節門身上,現在攻勢卻這麼猛烈,自以為是節門和司馬家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媒體人為了熱度,沒有時間針對解門。解門、離門、觀門、休門同時參與初選,除了解門,其他三門都是拉攏、合作的對象,支持誰都不好,當然不能多嘴,以免自亂陣腳。想想看,如果初選就將解門淘汰,剩下對陣的雙方,我們支持誰?不支持誰?都會出問題,當然不能自找麻煩。再者,上駟好對付,還是下駟?將一隻豬和霸王龍放入同一個籠子裡,誰勝誰負,一目了然。滿身都是弱點的解門進入決戰,是最理想的狀態,不用兩難,也是最容易擊敗的對手,再怎麼為他搖旗呐喊都沒有用,除非整個王朝隻有一個聲音,休門允許嗎?其他門派允許嗎?京機閣允許嗎?而且,冀州融媒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半情子修為深不可測,七星樓的施公都有些忌憚,不敢讓他的後人施然辭職,修為至少是京機閣神將或三大世家家主的層次,八成以上可戰而勝之,現在最好彆去招惹他。”
“馮姑娘,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施工暗忌憚的並不是半情子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