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還沒有人察覺她與此事有關。看來黑衣宰相真的老了,如果連他也沒有察覺不妥,其他雲裡霧裡的人,根本聯想不到她。”
“也不奇怪,知情者明白是馮棠故意引導黑衣宰相和梁家逼京機閣,不知情者,說不定還為她的建言和采訪拍案叫絕,信息差呀。”
“你也彆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列寇不過一時心急糊塗,做師父的竟然當眾與他爭執,真是笑話。”韓箐給了他一拳。
說實話,認識兩年多,她也沒有見他如此氣怒過,平常對自家人都是嘻嘻哈哈,不然就是四處逗人整人,遊戲人間,剛才仿佛換了一個人,她多少也有些犯怵。
“看著氣人。如果列寇將來誤入歧途,老道就是三清道門有史以來最丟人的人,千古罪人。”清平子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當初不想收他為徒,既然收了,就是三清弟子。
“自他入門,我對他如何,你也知道。雖然我內心偏向子魚多一些,但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子魚有什麼,小夜有什麼,他就有什麼。他傷心有氣我可以理解,可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
“你沒看到他的眼神嗎?他已經不是一個不知事的人,也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對我發泄不滿,冷漠對待曾經共患難的同伴,真是豈有此理。
“開開玩笑可以,沒大沒小沒正經也沒關係,你肯定想不到,貧道在門裡的三個弟子,背後叫我老牛鼻子,跑到江湖上壞我名聲,在我床上撒尿的事也乾過,不過打兩下手心,一笑了之,我是一個看得很開的人,不在乎表麵功夫。
“骨子裡尊師重道,講仁愛道德,明忠孝節義,恪守三清道門的魂,不能觸碰道門的底線,這是根本,誰越過了這條線,彆怪我不客氣。
“確認這裡有魏郡實驗室的人後,我就通知他,因為我知道他的牽掛,想了卻他的心願,以後做一個真正的人。沒想到我想錯了,看錯了,他看起來在撒謊。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些親疏分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完全不將那些同伴放在眼裡,心裡隻有一個10號,他隻想找到那個什麼10號,心裡沒有這些可憐人,不僅沒有他的對頭,連跟隨他的朋友也不放在心上,太冷血,三清道門不允許這樣的弟子存在。
“跟我來吧,找一找那個10號的資料,我倒要瞧瞧,是什麼樣不可方物的絕世美人兒,將他迷的暈頭轉向,也想看看,10號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過了這麼些年,為什麼單單將她帶走。”
韓箐點了點頭,隨之跟上。她也想看看,10號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值得陳家、宗家區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