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哀子看著京機閣聯係乾坤門的記錄,不覺老臉一燙。他這段時間沒在門裡,確實不知此事,當然,也並不知涇溪子在天泰作奸犯科,見遺體被京機閣帶回,自以為抓住了把柄。
“據我所知,魏郡常樂縣出事之時,涇溪子正在門裡閉關修煉,在常樂縣殺人的確實不是他。”孤哀子硬著頭皮說了兩句。他已經明白京機閣的底氣來自哪裡,今日此局似乎有些不妙。
“是嗎?”程子衣微微一笑,那表情,就差直接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京機閣之前曾為了常樂縣的案子,專門聯係乾坤門,乾門、坤門皆否認了他的存在,怎麼孤哀子前輩現在卻說他是乾坤門門人?不知是乾門、坤門在戲耍京機閣,還是前輩現在故意挑事,栽贓陷害,意圖混淆視聽。”司臣招了招手,從校尉手中接過照片,一張張正對孤哀子等人,擺在辦公桌上,“常樂縣殺害眾多無辜工捕與京機閣人員,這是惡徒的照片和遮掩神通,也是京機閣詢問乾坤門的物證;廣陽郡城大戰小醜,無視沒有任何修為的黎民存在,造成大量王朝無辜黎民喪命,這是凶徒當時的遮掩神通和骨架信息;最後,這是遺體的照片和骨架信息。經過京機閣專業比對,容貌、遮掩神通、骨架信息完全一致,可確定是同一個人,除了自欺欺人,京機閣實在不知該如何為這一切開脫。孤哀子前輩,武林公約在上,天泰律之前,京機閣再問你老最後一遍,這個在天泰疆土上作奸犯科、十惡不赦、造成大量王朝公職人員與黎民喪生的凶徒,到底是不是乾坤門門人?”
看著不斷被司臣點著的照片,孤哀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複。
提起涇溪子在天泰遇害之事,除了憤怒,問罪京機閣討要說法,主要也是想以此為突破口,讓京機閣在陳、宗兩家之事上做些讓步。沒想到這家夥好死不死,惹的禍事還不小,目的不僅沒有達到,還引起了京機閣義正言辭的正麵反擊,讓你無話可說。
此事要說簡單,也簡單,隻要京機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王朝肯定不敢過問,甚至可以大張旗鼓搜查害死涇溪子的凶犯。
如果京機閣強要追究,乾坤門門人在天泰作奸犯科,害死這麼多無辜之人,罪行累累,影響極其惡劣,一旦公之於眾,討要說法,武林公約在前,必將嚴重影響乾坤門的聲譽,他可承擔不起。
樂逍遙隨意拿起照片看了看,又放下,歎了口氣,慢慢走回位置坐下。
就說京機閣準備周全,早有應對之策,就憑孤哀子你這種隻知以勢壓人的蠢貨,也想與京機閣鬥。竹之武說的對,若非乾坤門之人,一百多年前就宰了你,豈容你活到今天。
“孤哀子道友。”史雲渙身子前傾,直視坐立難安的眾徒,“如果以後乾坤門有高人要來天泰疆土上殺人放火,草菅人命,請記得提前知會京機閣一聲,我們備個案,有個心理準備,不然將來什麼阿貓阿狗在天泰土地上作奸犯科,死於非命,都說是乾坤門的高人,京機閣可承擔不起天大的責任。”
“你!”孤哀子怒而抬手,卻不知該指對麵的誰好,自己完全淪為笑柄。
“咳咳……咳咳……”受不了了,完全受不了,陳祖道等人都覺得乾坤門被打臉了,絕對是打臉,打得啪啪響,還讓你無法反駁。
“門人作奸犯科,乾坤門自會處置,不容他人代勞。門人身亡天泰,如果乾坤門不聞不問,豈非天下笑柄?涇溪子身亡一事,我門絕不會善罷甘休。”坤門江川子與乾門浮沉子走了進來,陰沉著臉。
二人已知涇溪子身亡,也知道他在常樂縣殺人,雖隻聽到後麵部分,也明前因後果,所以避重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