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節門、解門之劫,還是陳家、宗家之逐,似乎都有清平子的影子在其中晃來晃去,他們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如果知道陳祖衣也是間接死在清平子手裡,怕是恨不得立馬誅殺他。
“他與彈墓……”宗宣剛想反駁,已經發現問題,“律平川,對,景門新晉長老律平川!”
眾人已經反應過來,律平川是景門正式長老,與清平子的榮譽長老不同,算是完完全全的景門之人,可他又是彈墓使者,除了他,彈墓沒有人可以從清平子那裡得到奇火成彈。
“家主,就算彈墓所用不是天火彈,威力看起來也相當大,我們不一定能抵擋,這個……是否還要襲擊彈墓?”宗家段屏風有些怕了,剛才被焚化之人,就有與他修為相當者,要是換了他,肯定也是死無全屍。
“段先生,你以為奇火彈與地雷一般普通嗎?想要多少就可以製造多少!剛才爆炸了那麼多地雷,其中也就一顆奇火彈,說明彈墓奇缺,甚至隻有一顆也未可知。”陳祖道冷冷看了段屏風一眼。未戰先怯,這些年來,兩家子弟和供奉就是過的太過安逸,喪失鬥誌,沒有應變能力,才會三番五次被人欺辱,被京機閣一擊拿下,如果這種風氣不止住,不用京機閣出手,自己便慢慢死去,“來都來了,我們的意圖已經暴露,結下死仇,這次若不能重創彈墓,滅殺高手,一旦對方準備充分,被動的就是我們,甚至被彈墓殺上根本之地,到時候是戰是逃?是生是死?”
“陳老家主說的不錯,誰再敢未戰言退,此役一了,家法伺候。”宗則看了有些尷尬的段屏風一眼,有些心裡話沒有說出口。
宗家每年拿那麼多錢養著你們,不隻是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該出手時,該拚命時,就與拿錢之時一樣,誰也不能退縮,不然養你們何用?人家動物園裡的動物還創收呢!
十七年前滅趙一戰,宗家損失慘重,比陳家還嚴重。不說參戰的宗家族人死亡泰半,八輔八將變成四輔三將,後來補了寧殘風才有四將,也已死在陰川。
陳家十大供奉雖隻剩下五人,修為卻不凡,陳家之人的損失也比宗家輕,以致現在無論是本家,還是供養的供奉,整體實力都不如陳家,已經是宗家人心裡的鯁,如果心氣再輸,真就沒法混了。
“屬下知錯。”大家都對自己露出略帶鄙夷的目光,段屏風更加沒有底氣。
“祖堯、坤山,你們父子帶一部分人留下,滅殺林中不敢露麵的宵小之輩,其他人隨我直入彈墓,斬殺白陽天,一解心頭之恨。”遠處林中傳出動靜,陳祖道已知是彈墓之人摸了過來。
“是。”陳祖堯、陳坤山父子應後,點了本部人馬留下應戰。
宗則也讓宗宣領著葉蕭風、段屏風留下,他則帶著楊柳寒、流照君等高手,與陳家之人縱天飛向彈墓核心之地。既然已經被發現,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徒增笑柄。
伐無道未歸,武平君、楊柳風被囚,尚唐禕被廢,雖然兩家帶過來的實力偏弱,但陳祖道、宗則兩大家主親自出手,彈墓之人一向分散活動,天各一方,甚至白陽天也不一定在總壇,相信拿下彈墓不在話下。
隻是,如果殺不了白陽天,則是徒勞無功,此次襲擊可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