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次日一早,黃孝旭追上獨自背著一個小包袱離開的黃默崖,“彆聽那個清平子胡言亂語,什麼負荊請罪,這樣過去,那些狗賊不會放過你。”
“孝旭,為父自有分寸。你按我吩咐,儘快帶著族民和那些山民往南遷移,留下幾個可靠之人隱蔽觀察,若兩日不見賊眾殺來,便可安心留居此地。”
“爸,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有把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黃孝旭一把抓住父親肩頭的包袱,裡麵是一個木盒子。
“你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黃默崖將兒子的手拿開,“孝旭,黃家族人所剩不多,那些山民也是被我們連累,今後他們就是你的責任,不要讓我失望。去吧,如果我沒有回來,記得給我立塊牌子。”
黃默崖沿著山間小路,走向昨日大戰之地,那裡還有許多未入土的族人及山民遺體,或許永遠也無法入土為安。
遠處目送的兒子已經完全看不清的時候,他轉身望了一眼住了十多年的木屋方向,對兒子擺了擺手,緊了緊肩頭的包袱,大步離開。
“老賊,你也有今日。”看著被兵士押著過來的黃默崖,廖希爾走過去,陰冷一笑。
“廖希爾,你彆高興的太早,多行不義必自斃。”
“哼哼,來人,給我按下,重打二十軍棍。”廖希爾挽了挽衣袖,似乎想親自上陣。
“等一下。”付加池走了出來,看了摩拳擦掌的廖希爾一眼,“廖先生,少鎮將軍正在等黃族長回話,帶進來吧。”
“帶進去!”付加池開口,廖希爾不敢反對,對兵士一揮手,跟在他身後入帳。
“黃族長,怎麼隻來了你老一人,我要的女子呢?”柴誌恭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看著被綁著押進來的黃默崖。
雙臂被縛,兵士強按低頭,黃默崖仍昂起不屈腦袋,嗤笑道:“姓柴的,既然廖希爾這個跳梁小醜在你帳下,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用在我麵前裝。”
“姓黃的,死期將至,竟敢對少鎮將軍無禮,找打!”廖希爾走過去,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呸!”黃默崖一口唾沫回給他,“吃裡扒外的無恥賊子,你不得好死!”
“好了!”柴誌恭出聲阻止了咬牙切齒、還想動手的廖希爾,“既然黃族長知道我想要什麼,也不諱言,東西呢?”
“姓柴的,隻要你以柴家全族香火發下毒誓,永不進山來犯,並處死廖希爾這個賊子,我就將東西交給你。”
“老匹夫!”廖希爾大怒,上前給了他一腳,“宰了你,擒下你們黃氏一族,我家少鎮將軍要的東西自然到手,你有什麼資格與少鎮將軍討價還價!”
“哈哈……哈哈……”緩過氣後,黃默崖大笑起來,“廖希爾,你應該比姓柴的清楚,隻要我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彆想得到。除了我,沒人知道它在哪裡,就算你們將山翻個底朝天,永遠也彆想找到。你們昨兒不是叫那個年輕人帶話,讓我負荊請罪嗎?為什麼叫我負荊請罪?你們這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到?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