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韓箐翻了一個白眼,“陳祖道他們看起來勢在必得,不排除交手的可能,他又不能隨便離開下山,說不定會有危險,正是你老人家大展神通的時候。”
“我可以走一趟,如果被陳家、宗家認出來,可彆說貧道壞事。”
“管你壞不壞事,能救人就行。儘快,遲則有變。”韓箐轉身出門。
“嗬,解門。”清平子神識一動,已將意念傳給化體。
雍州西鄉郡,梁家不遠處的林中,坐在樹上的江城子睜開雙眼,望向遙遠的解門方向,道法一起,化為破陣子模樣,一閃消失。
“陳老家主,門主就算要去狼居胥山親自確認,總得給他老人家收拾東西的時間。”收起手機,空侯走了回來。
“空……”臧文公轉身怒指空侯,你說收拾東西,擺明了要讓老夫上山久居,豈非自卸門主之位,給陳家、宗家帶來的沙不揚讓位,正想質問,可見了他的不明眼神,似有所悟,點了點頭,“你好,你很好。”
“哈哈……”陳祖道也看了空侯一眼,都說你是黑衣宰相的接班人,看起來不僅有些小聰明,還識時務,“空侯長老真俊傑也。”隨之看向強忍怒氣的臧文公,“臧門主,彆說陳家、宗家欺你,老夫給你半個小時,能帶走的、想帶走的儘皆帶上,狼居胥山不知寒暑,尚不知能不能再回解門舊居。”
臧文公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其他人皆守在山門,隻有空侯跟了上去。
“空侯,你想讓老夫借機逃走?”空侯跟了上來,臧文公故意放慢腳步。
“門主何等身份,豈能行此下策,不僅被陳家、宗家所輕,也必傳為江湖笑柄。屬下已聯係家師,家師親自趕往京機閣求援,半個小時足矣。”
“好、好。”聽空侯如此說,臧文公點了點頭,終於鬆了口氣。
京機閣方強勢驅逐陳家、宗家,連乾坤門的麵子也不給,不思韜光養晦,以待時機,竟暗夜上門欺壓執政門派,全不把京機閣放在眼裡,豈能輕饒!
二十分鐘過去,空侯看著在書房裡踱步、越來越不安的臧文公,心裡的不安也擴大到極致。黑衣宰相應該早已到了京機閣,好歹該有個回話,現在還沒有消息,情況看起來不妙。
京機閣裡,黑衣宰相後背汗濕,額頭上也冒出冷汗。不僅史雲渙沒見到,三大神將也不曾出現一人見他,隻有一個冀中堂陪他坐著,顧左右而言他。
說什麼要有信心,一定堅持到底,不放棄,不自棄,舉選不一定會輸。還和他討論各州形勢,分析尚未投票的州,他的勝算有多大,能把人急死,你還不好不接話,畢竟人家在關心你。
又過了幾分鐘,眼看著黑衣宰相臉色越來越黑,冀中堂假裝看了一眼手機,緩緩起身,道:“相柱大人,諸位將軍讓末將傳話,陳家、宗家與解門之間屬於江湖恩怨,京機閣不便插手,或可向負責高辛事務的蘭台公子伸冤,尋求庇護。不好意思,讓你老久等,明日白雲山莊設宴,諸位將軍再向你老賠罪,還請相柱大人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