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京機閣人員的不斷報告,清平子二人來到山腳下不遠處。他望了一眼天沐山,當初中計,差點死在這個地方,難道今日又要舊事重演?
“我們上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對,再讓司將軍他們過來。”冀中堂縱身連閃,追向赦非罪消失的方向,“你們曾在陰川聯手,他對你的身法很了解,我們一路跟來,他應該也發現了我們,卻與我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是自信過頭,就是不怕我們。”
二人縱上天沐山,終於失去了赦非罪的蹤跡。仔細尋找山上可能留下的線索,直到入夜,仍然沒有發現人跡與異常。
“如果想對付我們,不應該浪費這麼多時間,如果不想對付我們,將我們引到這裡有何意義?”清平子靠在一顆樹上,望著月色下的天沐山,“赦非罪想逃脫我們的追蹤,根本沒有必要跑到魏郡,可以直接返回花冒子國,他到底想乾什麼?”
冀中堂也想不明白,如果赦非罪是故意將他們引到這裡,為了避免京機閣其他將領趕來,必然早布下陷阱,以求速戰速決,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動作。如果隻是逃走,離開鄴郡隨便走,很容易躲避追蹤,也沒有必要來魏郡。
“我們再去山上建築那裡看看,如果還沒有什麼發現就回去吧,赦非罪應該已經離開。”
“行。”說著,二人縱身直奔建築方向,之前就去查過,輕車熟路。
再次來到建築圍牆外,陰暗夜色下,雖然沒有下午那麼直觀,卻同樣可以感受到它的雄偉。數百萬平的建築麵積,超過了皇宮的規模,房屋、園林排列有序,建亭造榭,如果不是沒有人氣,蛛網蟲巢,死氣沉沉,你說它是世家豪族聚居之地,也未嘗不可。
“如果地麵上沒有問題,是否看看地下?”清平子看著旁邊的冀中堂,“如此渾積莊嚴的建築群,也不知是何代何家留下的古跡,我隻是有些不忍心毀掉。”
“不用麻煩,地上你們也沒有機會看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清平子二人轉過身,眼前景象一變,已被困入矩陣。
“由旬,平等王教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天泰疆土上對京機閣將領出手。”冀中堂與清平子站在一起。如果說清平子隻見過一次由旬,京機閣將領對他的聲音已很熟悉。
“聽說京機閣清平子對陣法一道極有研究,令人驚歎,老夫今夜以古陣相待,可不要讓人失望。”五道黑衣蒙麵身影出現,開口的仍是由旬,手持三米黑色鐮刀,陰光赫赫,“速戰速決,拿下冀中堂與清平子。”
另外四人,一人赤手空拳,一人持刀,兩人帶劍。
清平子對冀中堂搖了搖頭,他暫時無法識彆矩陣,界空挪移也無法出去,短時間不能脫困。
此時,黑色鐮刀憑空而現,鋒刃劃向冀中堂脖子,取命之勢。
冀中堂掌氣凝實,擋下一擊,翻騰而起,正想與由旬過招,一刀一劍左右臨身。清平子閃身自一掌一劍夾擊中脫身,界空挪移一展,帶著冀中堂挪移到陣法另一角,小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