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主任一顫,急忙命令大家停下來,站成兩排,對車隊行注目禮。
車隊停下,一人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來,望了皇家台眾人一眼,沒有過問,徑直走向亭子,道:“列先生,久等了。”正是屯長李振,又招呼石少川,對周邦耀含笑點頭致意。
“沒關係,正好喝喝茶,看看戲。”清平子起身與他握了握手。
“讓列先生見笑了。”李振轉身望了畢恭畢敬站著的苗主任等人一眼,“這次順便辦點事,還要請列先生與諸位稍等,一會兒就走。”
“你們先忙,我這邊的人還沒有到齊。”
李振又敬了禮,轉身回去安排。兵士打開軍車,從上麵搬煙酒下來。
不到一分鐘,一位領頭的天泰校尉帶人趕了過來,先對石少川行禮問候,走到李振身邊,二人小聲交流。
片刻後,一個車隊從天泰過來,兵士下車,從車上搬下袋裝大米堆放在旁邊。李振走過去,一匕首點開一個小口子,取出大米看了看,對天泰校尉豎起大拇指。
校尉接過天齊兵士倒出來的酒嘗了一口,讚歎一聲,隨後走回亭子,道:“少爺,天齊的好酒,是不是給門裡送些過去?”
“送些過去嘗嘗,其他的你們自己安排。”石少川點頭道。
“是。”
“石公子,他們這麼光明正大的乾,你們也不管管?”清平子開了個玩笑。
“道長,兩朝之間的是非對錯,是我們這些人的政治較量,與他們何乾?這些兵士不想打仗,我們也不想與齊、曹打,整個天泰都不想打,不過他們喜歡惹事,避不開罷了。你可以問問那些天齊的兵士,其實也沒有多少人想打。鎮守邊關是很無聊的事,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做做生意,甚至聚個餐交個朋友,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高辛繁衍的人類,分分合合,說不定有些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仇視彼此沒有必要。彆看天齊這些煙酒的包裝不行,都是好東西,天泰也隻有達官顯貴才有這種特供的貨色,待他們送過去後,我讓門裡留兩壇給道長嘗嘗。眼看著快過年了,他們拿著這種煙酒來換精米,多半是右軍都督府的將領們想吃,甚至獻入鎬京也不一定,大家都不容易,沒必要為難……”
正聊著,李振手下一個兵士突然拔槍,疾步走到皇家台一群人麵前,抬槍指著他們,喝道:“你在乾什麼?”槍口移動停下,正對後排那個攝像師的腦袋。
“沒……沒做什麼,老總饒命。”攝像師顫聲道,想將攝像機藏起來,哪裡有地兒可藏。
“沒做什麼!你當老子眼瞎嗎?把攝像機交出來!”不用他交,隨後跟過去的兵士已經伸手奪了過來,隨意播放了一下,交給過來的李振。
李振看了兩眼,冷聲道:“就地處決。”
“饒命、饒命,老總饒命啊,再也不敢了。”攝像師嚇得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苗主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大家嚇得瑟瑟發抖,兵士已經推了子彈上膛,絕對說殺就殺,沒有人能反抗,急忙上前作揖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