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大酒店另一房間裡,月深甫正在拜訪敖欽,協商獅子灣電站建成,搭建傳輸電網向江陵府供電之事。
敖欽連連搖頭擺手,道:“月長史,你這是來害我們南齊敖家啊!”
“老將軍,此話怎講?同為大齊之臣,不過供電事宜,何來害不害一說?你老把我弄糊塗了。難道獅子灣電站不是大齊的不成?江陵府不是大齊的不成?梁王殿下不是當今聖上的胞弟不成?”
“嗬嗬,月長史,彼此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我一個退休的老家夥,也不怕得罪人。當初規劃電站之時,北齊水師有,東齊水師也有,月大人可知為何偏偏南齊水師沒有?我雖然拉下老臉搞到了投資,也不知磕了多少頭,白紙黑字畫了押,才能上這個項目,不至於被彆人恥笑,可不敢逾矩。我們敖家缺乏雄心壯誌,也沒有遠大理想,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平平安安過日子,還請月長史多多包涵。”
“老將軍,真的沒有商量餘地?”
“月長史,我的心裡可是十二萬分願意,奈何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江陵府山清水秀,江河滔滔,水利資源極其豐富,不像我們孤懸大海,靠海吃海,沒有其他出路。月大人若真有心,不如多多親近國師或段將軍,或許有其他法子也未可知。”
和清平子談完正準備離開的段凝,接到月深甫發的信息,起身離開,轉眼來到他所住的房間,敲門進入。
月深甫請她坐下,奉上茶水,道:“馬上春節,江陵府諸事繁雜,梁王殿下抽不出時間入京,參加二皇子的婚禮,特備下薄禮,明日我會派人送到將軍府上,還請將軍笑納。”
段凝拱了拱手,道:“某何德何能,還請月長史回江陵後,代段凝致謝,感謝梁王殿下抬愛,若得空,再親去江陵道謝。”
“哈哈……段將軍何必客氣,以後江陵府還要請將軍多多看顧。對了,我剛才去拜訪了敖欽老將軍,聽他提起電站建設之事,已經動工,似乎年發電量很可觀,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電站建設,國師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年發電量能達到什麼水平,得國師說了算,我也說不準。不怕月長史笑話,如果沒有國師,縱使軍工院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休想在大海中建造穩定的電站。國師入京不到一年,已是三公之司,可知陛下對他的器重,就是兩位相爺在他麵前,也得放下身段。”
“段將軍太謙虛了。”月深甫淺淺一笑,“梁王殿下知道將軍的難處,很多事情,如果有其他渠道可以解決,絕不會給將軍添麻煩。將軍也知,江陵府現在蓬勃發展,對電量的需求很大,供不應求。火電不僅造成資源浪費,汙染還很嚴重,影響民生,謝大人已經多次在會議上提起此事,建議江陵府尋找更加高效、清潔的電力來源。江河建造電站,也會帶來環境汙染,甚至破壞生態,若是利用海洋資源,則是目前最理想的選擇。北齊、東齊、南齊大海先後動工建設,絕對是惠及百世的壯舉,將軍青史留名,萬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