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怒極、氣極,抬手給了他一耳光,一腳將愣住的他踢開,冷冷道:“什麼10號、2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再敢無禮,我可報捕了。”說完,看也不看列寇,拉著箱子就走。
列寇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子已經彙入前方人群消失。他雙拳一緊,當然不可能讓好不容易才見到的10號從眼前消失,抬掌掃飛前方人群,縱身一騰,發現了不遠處急急奔逃的身影,閃身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一邊掙紮,一邊大叫。
“乾什麼?放開她,不許動!”這邊的騷亂,加上有人報捕,幾個工捕趕了過來,用棍子指著列寇。
“我們認識,是朋友!”列寇忍著女子咬在手臂上的疼痛,看著工捕冷冷道。說完,縱身就想離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男霸女,無法無天,哪裡走。”就在工捕拔槍時,一道身影閃出,三拳兩腳將列寇逼落回地,正是解門何不平。
“家師清平子,今日誰敢攔我,我就殺誰!”列寇死死抓住掙紮的女子。
他不一定打不過何不平,就算單靠身法,逃走也沒有問題。但帶了一個拚命掙紮的人,他又不願意打暈,多少有些不便。他知道解門忌憚清平子,想以清平子弟子的身份,將何不平嚇走。
“哦?光天化日,誰敢在鄴郡揚言殺人哪?眼裡還有沒有工捕的存在?”出乎意料,南贍洲、徐知訓帶著工捕趕了過來,幾人將列寇圍住。
“我說是誰如此大的狗膽,竟然揚言殺工捕,原來是景門長老、京機閣偏將清平子的弟子,真是樹大好乘涼啊!”徐知訓諷笑道。
四周傳來竊竊私語之聲,列寇仍是死死抓住女子,雖知今日之局難了,他也不願放手。
“還不放開我,想找死嗎?”女子停止了掙紮,小聲道。一抽手臂,根本無法抽離。
“司將軍嗎?嗬嗬,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列寇在鄴郡當街擒捉女子,目無王法,影響極其惡劣,想請將軍通知一下清平子,請他來處理一下。”就這片刻功夫,南贍洲已經聯係司臣,氣得列寇渾身顫抖。說著,他笑眯眯走向列寇,將手機遞給他,“司將軍和你說話,接吧。”
“司將軍……我……是、是,我明白了。”接完電話,列寇很想將手機捏碎,終究沒敢,將手機遞還南贍洲後,看了女子一眼,慢慢放開她。
她的嘴上,滿是他的鮮血。
“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執政景門長老的弟子,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隻要這位女子及家人不予追究,可以饒了你。”說著,南贍洲看向女子。
“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女子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在附近找到自己的箱子,不再過問列寇,隻對工捕說暫不追究,隨後離開。
“看起來你受傷了,走吧,我們帶你去醫署看一看。”南贍洲一揮手,幾個工捕圍向列寇。
“區區小傷,不敢勞煩諸位大人,我自己會處理。”望向女子離開的方向,列寇隨意拱了拱手,就想跟去。
“那可不行。”何不平攔住列寇,也擋住了他的視線,“傷勢小不小,你說了不算,大夫說了才算。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清平子找上門,討要交代,解門和工捕可承擔不起責任。你若不願意和我們去醫署,我們隻好再聯係司將軍。”
列寇的怒火一直徘徊在爆發的邊緣,他已經明白,解門之人故意找茬,就是不讓你順心。女子身影已經消失,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隨工捕去醫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