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手數十招,血網內萬物不存,歿看著身中數劍、嘴角帶血的臨江子,長劍前指,道:“你若自戕,留你全屍。”
“大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些?”臨江子左手劍指抹過嘴角,勁力將一點鮮血彈向筆尖,山馬毫一旋,似見筆影剛動,一道血網已經出現在臨江子麵前,轉眼擴散為矩形,連接在屋頂與兩方牆壁的血網上,將二人完全阻隔開。
歿似有所覺,運起滿身功力,一劍掃向前方血網,隻見網絲蕩蕩,竟無著力之處,功勁如入無物,無法擊破,與牆上之網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哈……你以為隻有你們會玩嗎?學生的手段也不少。”說著,臨江子轉身,提筆慢慢走向門口方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三人一旦維持血網為籠,本身則不能動手過招。”
見三人麵色一變,臨江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拇指指甲一劃,中指冒出血點,拇指打回抹過,血點轟一聲燃燒起來。功勁貫過,山馬毫回筆一點,將火引在筆尖,轉眼擴散至數尺方圓,熱浪滾滾,一筆點向三人方向。
火浪燒至,血網冒起絲絲炎氣,眼看著可能燒出缺口,畫虎、畫皮同時撤劍,一人攻向臨江子,將他纏死,一人則以劍風掃向火浪,火浪飛向臨江子布下之網,轟一聲燒出一個缺口。
臨江子被他們的不動聲色欺騙了。
“以彼之氣,化彼之力,臨江子,可還滿意?”歿縱身持劍穿過缺口,與畫虎同攻臨江子,轉眼將之逼往角落,撞在網上,渾身一顫,似重電過身,功力一滯。
良機就在眼前,畫虎劍劃脖子,歿直取膻中,雙劍要置他於死地。
眼看著大功將成,沒想到兩劍竟落在空處,隻見臨江子消失,一道劍氣自劍網中飛了出來,一劍撞向大驚失色的畫皮之劍,嗖一聲劃向他的脖子,若非他反應也快,說不定死在劍下。
歿三人轉身追擊,眼前一花,劍氣已來到血網外,與畫骨交手而過,劍氣閃動,在公路上又變回臨江子,急縱而走,道:“今日一會,雲夢大澤非同凡響,後會有期。”
聲音回蕩,人已經消失,歿看著撤劍收網的畫骨,道:“他是怎麼逃出去?”
“我並沒有看清,隻覺得劍氣突然出現在眼前,欲阻已來不及。血煞牢籠困戰失敗,還是第一次,此人手段非凡,要殺他難矣,這一萬兩看起來不好掙。”
“再不好掙,總比他們強,聽說連清平子的蹤跡也未尋得,更彆說交手殺人。走吧,先離開河東,等待尋找到臨江子的信息。幸而沒有造成無辜傷亡,否則京機閣來了,咱們可交不了差。”
……
列寇在鄴郡城北郊區尋找了兩月有餘,仍沒有10號的行蹤,一時心亂如麻,借酒消愁。這是他跟隨清平子以來,或者說自有記憶以來,首次用酒精麻醉自己。
鄴郡工捕之前曾找到過他,聲稱是雷立楓的人,請他回去。他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雷立楓的人,還是解門的人,一概不理,傷人硬闖離開。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