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碼事。如果你擔心韓姐姐發火,可以叫宮姐姐去問。”
“好吧。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師兄也就懼怕師父,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是兩回事。”匡弼搖了搖頭。
又來了,說話說半句,沒有下文,讓人雲裡霧裡,宮小夜看著他的背影,問道:“師姐不打算念大學,要去鎮撫院旁聽,你將來也要幫宮姐姐打仗嗎?”
“是。”
“你不能走路,也不會武功,拿什麼打?”
“宮小夜,現代化戰爭,普通武夫是最低等的層次,信息戰和戰略武器才是決定最後勝敗的關鍵,坐在辦公室裡就可以完成,彆說我還可以駕駛現代化裝備作戰,沒有什麼能阻擋一個真正的戰士。”
“吹牛,路也不會走,也就宮姐姐要你。像你這個樣子,要是丟出去,做乞丐也會被欺負。”
……
“老師,這個……”雄鷹嶺上,宮疏雨感覺到了左師丘極其明顯的情緒變化。
她和左師丘、藺千陣、況奉直等人正往會議室走,路過一塊碑石時,沒想到左師丘看到了草叢裡一個滿是泥土的玉鐲,將之撿了起來。
他將鐲子遞給宮疏雨看,道:“上麵的字,是我帶著你師娘去龍安縣所刻,這是她從娘家帶過來的嫁妝。”
藺千陣不清楚,宮疏雨和況奉直卻記得,當年斑竹村被屠,傳言是死鷹嶺匪盜所為,而當時,附近確實隻有那一股匪盜,眾人皆猜測,斑竹村之滅或許與之有關,現在這個玉鐲的出現,更是佐證了之前的猜想。
“老師……”宮疏雨將鐲子還給他。
他珍而重之收了起來,擺手道:“過去的事查不清了,死鷹嶺的匪盜也被種老殺散,或許已經報了仇,咱們還是說說現在的事。兵士將編整為五個營,20個曲,100個卒,除了天泰所部,大齊這邊四個營,蘇嘯、向武和在黃家鎮的蘇乞爵不說,朱爾榮、邊牧、李判、馬向應……況校尉那個卒的兵士已經成長起來,隨著擴編,將出任曲長、卒長。但是,不少人還沒有適應身份的轉變,骨子裡還將自己當成普通兵士。藺司馬、況校尉說,今年剿滅匪盜的時候,有的人還帶頭衝鋒,勇氣可嘉,值得表揚,但也要批評。雖然是中下級官長,既然有自己的兵,他們的任務就是指揮好自己的兵士,協調作戰,完成上級賦予他們的團體作戰任務,而不是不計後果,自己衝鋒在前。每一級官長,必須學會正確認識和定位自己的身份,執行好屬於此一級的作戰任務,一個也不能亂,這樣才能從上到下很好的完成既定作戰目標。現在是匪盜,沒有什麼戰鬥力,戰術也談不上,還沒有出現什麼傷亡,但這個苗頭必須壓下去,不然將來與鎮兵對上,可能出現不必要的損失。”
宮疏雨點了點頭,道:“藺司馬、況校尉,既然你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相信很快就能解決。彆看我們現在也算有些兵馬,幾乎都是普通黎民轉化而來,識字的都沒有幾個,況校尉當初那一個卒的一百多號兵士,訓練有素,作戰經驗豐富,擁有不錯的素養,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極其珍貴,每一個都是寶貝,可以有傷亡,在所難免,但不能隨隨便便、出現沒有任何價值的傷亡。之前的那些戰報我也看了,部分人已經表現出了不錯的指揮才能,一定要給大家強調清楚,注意保護好自己,他們已經是官長,不是可以隨意犧牲的兵士,這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要為我們自身發展的大局考慮。既然說到這裡,我想多補充一點,屯長及以上級彆,一旦自己的兵馬在戰鬥中出現重大損失,尤其主要隻剩下幾個官長的時候,屯長及以上,彆為了麵子或怕懲罰,或堅持立功表現往前死戰,立刻給我撤下來,或協同其他官長指揮後續兵馬戰鬥。沒有什麼任務缺了誰就不行,戰爭是團體作戰,還有兄弟之軍。我們現在草創未就,培養一個兵士成長到屯長及以上很不容易,能夠做好一屯之長、一卒之長、一曲之長的人不多,更顯得珍貴,他們都將是未來的骨乾力量,正如老師所說,他們的價值是指揮,不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