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紫戰甲,黑色披風卷動,滿頭長發隨之飛舞,臉上似乎罩著金色麵具,手中握著兩米餘長大刀,斜指院地,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半情子?”戰甲身影緩緩轉過身,刀身一翻,一道光折射向半情子,看著已經完全下車的他,口中聲音飄忽不定,好像來自酆都黃泉一般。
“正是,不知閣下私闖在下彆院,有何指教?”半情子負手前行,冷冷看著刀者,聽聲音很年輕,“今夜要是給不出一個可以讓在下原諒的理由,就不用活著離開了。”
“正合吾意。”刀者大刀一揚,一刀刀氣旋出,化為圈圈數之不儘的刀氣,將彆莊及整個院子夷為平地,塵沙飛揚。
這就是戰場。
一絲良機,半情子毫不在意彆莊,縱身一掌,穿過刀氣切向刀者胸口,欲立斃他於掌下。
刀者右掌一放,刀身迅速縮入袖子,消失不見。半情子一掌按在他胸口前三寸之時,一道刺目烈陽猶如自虛無而生,憑空而現,熾熱炎氣,與他的功勁碰撞在一起。
刀氣、掌力翻騰,刀者蹬蹬後退數步,半情子也沒有突破烈陽之禦。就在他驚訝於刀者之力時,眼前烈陽似乎卷起一絲火苗,就似太陽風一般,忽而化為一柄小刀,刀尖直點向他的中庭穴。
眨眼之間,刀者瞬息後退,眼前烈陽焚燒消失,小刀迎風而長,又是兩丈有餘,刀刃隨著圈圈刀氣,不斷攻向他的任脈諸穴。
半情子終於放下輕視之心,眼前刀者招式精妙,不是易與之輩,雙臂一收一旋,強大功力凝聚身前,將刀氣完全震散,隨之一掌拍在刀尖上,隻聞一聲嘯吟遠傳,刀者連人帶刀被震退,終究功力無法匹敵。
“招式立意不錯,就是修為差了些。”半情子用手背掃了掃衣袍上或不存在的塵土,看著又是持刀而立的刀者,蔑視之意甚濃,藐視眼前男子。
“修為不差,就是品行低賤了些。”刀者反唇相譏,大刀一旋,一個烈陽自刀柄處而生,隨著旋轉,一化三,三成九,旋勢不停,不知凡幾,迅速旋往刀身、刀尖移動。
“無知鼠輩,休要放肆!”半情子也被嗤諷出火氣,右掌功力飽提,旋身一掌蓋向大刀,厲掌未到,掌風已掃得旋轉烈陽無法前行,甚至往後滑退。
就在右掌按向刀尖時,隨著大刀承受不住雄渾力道,往下一縮,無數烈陽忽然化為刀氣,全部衝向刀尖位置,帶起虎嘯龍吟之聲,轟然炸開,與半情子的掌力衝擊在一起。勁力四散,將整個大地裂開數十丈,不到一息,兩人身前已隔著數丈溝塹,遙相對望。
刀者又是蹬蹬後退,握刀之手有些顫抖,可見麵具邊淌下幾滴鮮血。
“不過如此。”半情子搖頭一歎,蔑視道。原本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上門尋仇,之前還在訝異他的年輕,原來不過小醜一人,“我也沒興趣問你來由殺意,來一人宰一人,來一對屠一雙。”話語一落,猶如縮地成寸一般,眨眼越過溝塹,來到刀者身後,一掌蓋向他的腦袋。
掌風襲來,刀者並不退,反而立地持刀轉身,正麵麵對半情子。驚訝之刻,隻見刀者消失不見,隻有一柄大刀立在眼前,迎接他的雄威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