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寇,你看這招現在使的怎麼樣?”洪巧言又練習了玉清掌法中的不寒而栗、寒灰更然、切骨之寒等招,越發純熟,轉身喜滋滋望著坐在不遠處的他。
列寇低垂著腦袋,手裡的樹枝不停在地上劃拉,似乎沒有聽見她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列寇、列寇……”洪巧言起步走了過去。
“啊,怎麼了?”她已站在麵前,他才反應過來,急忙扔掉樹枝,起身為她擦汗。
“我叫你呢!”洪巧言似乎有些生氣,小嘴微噘,將他的手打開,“你到底在想什麼?叫你半天也不應。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拖累了你,讓你不能回到師父身邊,繼續修煉高深武學,成為蓋世高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神了。”列寇急忙道歉,“你剛才說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洪巧言自己掏出紙巾,輕輕擦著俏臉上的汗珠。
列寇挪過去,拉著她一起坐下,道:“我在想,半情子那個畜生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我……”
剛說到一半,洪巧言勃然色變,一把甩開他的手,起身喝道:“你是不是很希望他出現?你是不是希望他繼續糟蹋我?”淚水已在眼眶裡打轉,列寇心一顫,伸手去拉她,被她後退避開,“他不出現不好嗎?現在的生活不好嗎?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眼淚如決堤之水一般不斷在臉上滑落,洪巧言以手掩麵,大哭起來,轉身跑開。
“巧言、巧言,對不起……”列寇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沒事提那個畜生做什麼,真是沒事找事,急忙追去。
“我知道我臟,配不上你,你想離開就離開,絕不攔你,為什麼要在我麵前提他?為什麼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洪巧言轉眼被列寇追上,摟入懷裡,不斷掙紮捶打哭訴,“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麼過來的嗎?無數次想過離開你,再也不見,無數次想過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好不容易才將他從腦海中驅除,在生活中遠離,你為什麼要在我麵前提他?你故意來刺痛我是不是?你是什麼將軍長老的弟子,有大好前程,你就是瞧不起我,就是想離開我……”
“對不起、對不起……”列寇一邊道歉,安慰著懷中的人兒,一邊抽自己耳光。
她的痛,亦是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