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文,彆讓我爬到上麵,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聞知睿重新戴上墨鏡,準備離開。
“我說過,允許你挑戰我的地位和權威,現在加一條,允許你挑戰我的生命。還有,我覺得有必要直接警告你,以後沒有命令,不許亂走。姓李的你可能不大了解,當年在京師就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三年時間,整合那些外州調來與交州沒有關係的工捕群體,利用這些年懸而未決的案子為突破口,不僅在民間贏得了極高的讚譽,更將節門經營的鐵桶一般的交州工捕及官吏係統摧毀,各級頭領幾乎全換成了景門或靠近他們的人。南方甚至有傳言,景門內部在考慮將他與荊州、豫州的刺史對調,讓他負責繼續清掃其他兩州的不穩定因素。如果不出意外,兩年後換代,景門很可能為他爭取司南行台尚書的高位,一旦讓他注意到你,你可能永遠失去作為的可能。”
“一個快退休的老東西而已,如果覺得威脅過大,你們何不派人宰了他!”
“宰了他?說的輕巧!”張幼文覺得自己的警告很及時,這是一個看不清形勢的賤婢,爛泥就是爛泥,“他是景門的人,就是司臣的人,你當京機閣是吃素的?如果可以宰了他,豈有他活到現在的道理?我再強調一遍,沒有命令,不許擅自行動。你可以回去了,等我的命令。”
“聖王顯聖,使者祈福,手牽手·平等王,蟹!嗬!”聞知睿慢慢一拜,轉身離開,眼中是不散的寒意與殺意。她現在說的話,看起來更像一種諷刺,對平等王教的諷刺,也是對自己的諷刺。
張幼文下山準備回百越郡的時候,清平子進入了玉虛公司總部。
不少人都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這位享受路遇高層恭敬招呼的陌生人,作為公司背後最大的老板,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公司,現在很多員工都不認識他,隻有那些高層知道這位神秘老板的份量。
“左總在嗎?”他停在左師丘辦公室門口,看著外間辦公室裡的秘書餘惋兮。
“請問你和左總有預約嗎?”餘惋兮站起來,打量這個小牛肉,她是清平子閉關後做的左師丘秘書。上次二人爭吵,她剛好不在。
“我問你左師丘在嗎?”清平子抬步跨了進去,讓她感覺到了逼人的寒意。他知道這個秘書看過他的照片,也不止一次聽人介紹過,現在卻好像不認識他。
見他走向左師丘辦公室大門,餘惋兮急忙小跑出來,在門前伸手擋著他,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見左總。”
“哦,忘了告訴你,或許從今天開始,左師丘就不是左總了。”清平子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將她掃向一邊,一腳踢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看著抬起頭的左師丘,麵帶微笑,“左先生,沒打攪你辦大事吧?”
“清平子,今天七夕節,你應該知道有多忙,整個公司都要圍著七夕草轉。”左師丘起身,揮了揮手,讓餘惋兮不用過問,親自為他泡茶。
“這幾年多虧了左先生,乞巧集團七夕草在冀州的市場占有率穩定在15%以上,據說今年可能超過星野集團,多年後重奪第一,真是可喜可賀。”清平子接過茶水,笑了起來。
餘惋兮退出去,輕輕將門帶上,留了一條不起眼的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