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爭執不下,白庸回來後,問他們為何又在吵鬨,黃嘉羽說了想殺死清平子之事,趙思反對。問清清平子是修仙者後,白庸也勸她暫時放棄,日後再徐徐圖之,氣得她摔門離開。
黃嘉羽關注著清平子,馬驍駿也在盯著扶風郡的勝負,今日召集了文武開會,問道:“傳回來的情報有些亂,大家說說看,這個死鷹嶺新起的勢力,到底是姓趙、姓申,還是姓宮?”
申長胥之所以被排進來,是因為許多藩鎮都知道他曾在閩州府做過,後來兵敗散去,說不準什麼時候死灰複燃。
黃嘉羽離開白、趙住所,一心要殺清平子,四處尋找馬驍駿,聽說在開會,跑到會議室外候著,來回踱步,真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等了多久,看到馬驍駿之弟長史馬其善及子馬服、馬楚,還有嶽承疆、俞詠忻等諸將離開,聽見他們還在小聲爭論雄鷹嶺到底誰是主子,急忙衝入會議室,奔到馬驍駿麵前,道:“將軍,死鷹嶺既不是姓趙,也不是姓申、姓宮,而是姓列。”
“哦,何以見得?”馬驍駿看了她一眼,起身往會議室外走。
黃嘉羽急忙跟上,遞過報紙給他看:“將軍有所不知,這個人來自天泰,叫列雲凡,號清平子,是修仙者,彆看年紀輕輕,卻是一個陰險狡詐、野心勃勃的奸賊。他在天泰開公司,隻是偶爾出麵處理一些與官場、幫派間的來往,並不過問具體事務,看起來是其他人出麵站在台前,這些都是表象,一直都是他在背後掌控吃錢,是真正躲在背後數錢的公司之主,前方衝鋒陷陣的皆是傀儡。這個左師丘,就是他的天泰公司聘用的總裁,現在是什麼軍師,一看就是清平子跑到大齊建立勢力,養來打地盤、賺錢的狗,還是天泰那一套老路子……他手下的那些什麼將領,趙武是他徒兒星子魚舅公家的姻親,羅勇是暗地裡幫他處理見不得人之事的天泰魏郡銅犬幫幫主,申長胥等輩皆是當年與左師丘四處流竄作亂的貨色,這些人幾乎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彙聚於此絕非偶然,一看就是清平子這個狗賊在背後串聯。由此可見,他才是這個勢力背後真正的主帥,趙武也好,申長胥、宮疏雨也罷,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傀儡。”
“知道了。”馬驍駿隨意點了點頭,打斷了她說話,“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先回去吧。”
黃嘉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否聽了進去,心裡有些著急,伸手去拉他,還想爭取:“將軍,不能讓這個奸賊成勢,攻打消滅勢在必行……”
手剛觸碰到衣袖,馬驍駿反手一個耳光招呼過去,隻聽啪的一聲,臉瞬間紅了起來:“你說的這些對我有用,自有賞賜,但女人要學會安分守己,才能活的長久。”
一巴掌就將黃嘉羽打蒙了,回過神的時候,差點嚇死,急忙跪拜下去,不斷磕頭求饒。
馬驍駿沒有理會她,一邊走,一邊給首席供奉莫憑闌發信息:聽說死鷹嶺有個叫清平子的修仙者,我記得這人好像是造化之工的什麼四大公子之一,是天泰京機閣偏將、景門榮譽長老。派人查一查,他為什麼來到死鷹嶺,是供奉身份、走親訪友,還是路過。
聽說黃嘉羽挨了巴掌,白庸急忙找到管事茅以哲,送了一筆錢,請他幫忙周旋,感激不儘。茅以哲收了錢,承諾等馬將軍消了氣,能幫襯的一定幫。
黃嘉羽被馬驍駿看中後,白庸、趙思雞犬升天,在白庸指點下,對茅以哲一如既往的尊重,該行禮行禮,該請客請客,該送錢送錢,尾巴並沒有翹起來。
茅以哲見多了得勢後忘恩負義、囂張跋扈的小人,對白、趙等人的表現很滿意,來往還比以往更加密切。
回到家,他又開始教育黃:“六合郡四麵藩鎮環繞,虎視眈眈,誰都想吃了彆人,一旦妄動,其他藩鎮很可能出兵襲擊,給馬鎮帶來滅頂之災。在將軍府吃到痛之前,暫時忘記清平子,不要再信口開河,提南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