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這樣不行。若是殺了江陵府使者,賀晉那個狗賊打電話向馬將軍詢問,咱們肯定完了,現在離開,再也不能回來。”黃嘉羽又哭了起來。眼看著到手的幸福生活,誰願意隨隨便便這樣失去,真是後悔死了。
“給我打起精神來!”白庸很想給她一巴掌,“如果賀晉有馬將軍他們的電話,有必要派人千裡迢迢持書函北上嗎?早一個電話打到了將軍府裡,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既然之前沒有打電話,有號碼的可能性就很低,這個險就值得冒,不然同樣是等死,你自己選!”說到後來,也帶著火氣。
“你比得上白大哥麼?聽白大哥的安排就是。要不是你,什麼時候出過差錯,說這些廢話做什麼。”趙思又補了一刀。
黃嘉羽再也沒有意見,白庸將人分成兩撥,他帶著黃嘉羽及另外兩個手下,自高速路南下。趙思與從江陵府一起逃過來的兩個人,開著黃嘉羽的車走普通公路南下。
汽車停在丹揚郡到六合郡的中段,白庸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扔在車上,翻過中間隔離帶,走到高速路另一邊,拿出藩鎮證件,裝模作樣一輛輛車盤查,其實都是在和馬藩的人問好。正如他所說,能走高速路的車,哪裡有什麼普通人。
瑟瑟寒風颼颼吹灌,打開車門都覺得冷,黃嘉羽急忙拿起白庸的風衣,想追過去讓他穿上,如何能翻過隔離帶。一個手下從她手中接過衣服,讓她回車上等著,自己翻了過去。
見黃嘉羽回了車上,白庸對手下點了點頭,二人摸了摸配槍,不時將目光望向南方,尋找劉連昆告訴他的車牌號。
不過幾分鐘,手機震動了一下,白庸摸出來一看,劉連昆發了一個定位給他,已經快靠近他們這裡,小聲道:“來了!”隨即掏出槍,推了子彈上膛。
因為是專用道,現在又是黃昏入夜時分,路上汽車極其稀少,隻有一輛車孤零零打著燈往北駛來。
白庸與手下各站一側,堵在高速路上,舉著證件對汽車晃了晃,示意他們停下。
“這是什麼意思,馬藩的人來迎接我們?”來車司機道。
“管他什麼意思,直接衝去過。”副駕駛的人嗤了一聲,“咱們要見的是馬將軍,誰有空理會這種小魚小蝦。”
汽車不僅沒有減速,反倒將速度提了起來,想從二人中間穿過去,不到一秒已到了眼前。
白庸冷笑一聲,往左側一移,身子貓了下去,借著汽車遮擋瞬息,運起真力,頭上金光一閃,同樣是用字境的修真者,將汽車的前後胎全部震爆。
白庸與手下一左一右追上汽車,確認了車牌號,槍口對著車上二人的腦袋,道:“擅自衝撞將軍府下令設立的關卡,下來!”
“我們是江陵府的人,你們想乾什麼?反了吖的!”汽車與隔離帶不斷碰撞,差點翻車,要不是將方向打向了中間,說不定翻下高速去了,二人撞得頭破血流,同樣帶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