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死不了。”方平靠在門側,持槍守住。
劉華額頭冒出冷汗,急忙在廚房裡試,尋找可以撞開出去的路,連踹了幾腳都沒有踹開牆壁。
“呀!”劉慧姐弟也在幫著尋找,劉雄一個不小心,踩在了廚房向外邊排水的一條小溝裡,摔倒撞在了溝上的牆角,沒想到手按在溝處,竟是兩塊磚掉在小溝裡。
劉華急忙奔過去扶起劉雄,確認沒事後,伸手摸了摸溝上的牆,是磚不是土,伸手一掰,又掰下一塊,洞口越來越大。劉華大喜,站起身一腳踹過去,一個大洞出現在眼前,示意了一下,拉著劉慧姐弟鑽了出去。
方平對著堂屋裡亂開了兩槍,一邊跑向洞口,一邊換彈夾,出洞後,又向廚房裡開了兩槍,急忙跟上劉華三人。
四人跌跌撞撞,在山腳下不辨東西南北亂走,後方似有人追來,其他地方好像也有人向他們開槍或發射弩箭。劉雄左小腿中箭,方平背著他狂奔。
跑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甩掉追兵,劉慧扶著一棵樹大吐特吐,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吐,平日裡可沒有機會這樣“鍛煉”,一跑就現了形。劉華也吃不消,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氣。隻有方平堅持了下來,背著一個人,照顧兩個人,又到四周查看警戒去了。
確認暫時安全,方平回來檢查了劉雄的傷,弩箭入肉不深,問題不大,他的手臂被穿過,現在處理不了。
“箭上好像有字。”劉華摸了摸二人所中弩箭,隻能摸出橫橫豎豎筆畫,不知道是什麼字。
幾人都不敢打開手電筒照看。
休息了一會兒,怕被追兵找到,幾人讓方平選了一個方向,繼續趕路,再也沒有撞到要殺他們的人。
這時,天已經亮了,當劉華看清弩箭上的“關三刀”三字時,嚇得麵如土色,雙腿發顫:閩喉郡還能去嗎?
劉慧仔細看了看弩箭,道:“字好像是新刻,劃痕都還新鮮著呢,也沒聽說關叔叔有刻兵殺人的愛好,一看就是嫁禍,好一個毒婦。”
聽她這麼說,劉華終於有些回神,道:“大小姐,確定不是關將軍的手筆?”
“誰派人殺人往弩箭上刻自己的名字,這不傻瓜麼?又不是話本小說。肯定是那個毒婦的詭計,想將殺害我們的罪名嫁禍給關叔叔,以置身事外,果然歹毒。”劉慧說著,走到劉雄身旁,小心翼翼掀著褲腿看了看,“劉總管,方平剛才說弩箭入肉不深,能取出來麼?這樣帶著走路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被花花草草絆扯到。”
夜裡看不清,隻能大概判斷,劉華又仔細看了看,不好說,隨即看了方平一眼。
弩箭是全金屬,不好折斷,他的沒有法子,不過劉雄的確實可以處理一下,方平道:“咱們現在沒有消毒物品,也沒有可以點藥的火,沒有時間找草藥,取下弩箭後,需要儘快趕路,找一個小鎮處理一下。”
他撕了一塊布給劉雄咬著,取出匕首,略微支開箭頭處肉,將弩箭拔了出來,放在地上。冷汗一下子濕透劉雄全身,吐出嘴裡的破布,大口喘氣。
劉慧皺了皺眉,撿起地上的弩箭看了看,又拿著給劉雄簡單包紮的方平手臂旁比了比,道:“這兩支弩箭好像不一樣,刻的字也有區彆。”
方平手一頓,內心微驚。為劉雄包紮好後,從劉慧手中接過弩箭,仔細比了比,確實不一樣。
先入為主,他剛才也沒太注意,也就是說,要殺他們的有兩撥不同的人,但刻字很有默契,都是關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