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武對扶風郡新藩表現出來的友好,加上雙方關係隨著交易越來越緊密,賀晉親自到浦州郡安排妥當,甚至要陪同呂丞光一同南下騎龍灣,保證貨物運輸安全。
南齊敖家不想讓江陵府的人輕易靠近騎龍灣,聯係清平子,所有武器裝備隻能在騎龍灣以北一百公裡處的江陵河港口登船,再沿江陵河到騎龍灣。距離入海處約五十公裡時,江陵府人馬必須全部撤離,改由水師接手護航,轉運往東。
“這個敖十方,真是小氣。”江陵河港口,看著正在指揮登船的江陵府人,賀晉看向身旁的呂丞光,小聲問了句,“呂將軍,我想再送一段水路,不知是否可以?”
“敢不從命!”就怕你不跟,呂丞光對跟著他來江陵辦事的韋叢烈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安排。
晚上十點,武器裝備全部裝船完畢,呂丞光等陪著賀晉登上一艘最大的運輸船,在裡邊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距離南齊敖家要求撤離的地方不遠,韋叢烈從外邊走進船艙,附耳小聲道:“呂叔叔,快到了。”
呂丞光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賀晉,左右摟著神女卿卿我我,情意纏綿,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道:“做好防禦準備,聯係岸上的人,儘量不要殺了宋家的人。”
“是。”韋叢烈也看了賀晉一眼,轉身離開,將命令傳了出去。
兵士動了起來,檢查槍械,架起重機槍,將炮彈填入早就準備好的火炮炮膛。
不到五分鐘,幾顆輕炮炮彈落在船頭爆炸,將甲板掀開了幾個窟窿,江陵河岸邊響起密集槍炮聲,目標就是這艘最大的運輸船,呂丞光坐的船。
船身一陣搖晃,賀晉坐立不穩,翻倒在地,桌子傾斜,酒壺全往他那邊滑去,有的掉在地上摔碎,有的在他腦袋上磕碎,轉眼被酒水淋成了落湯雞,要是著火,非得燒成灰不可,驚得神女們陣陣尖叫。
早有準備的呂丞光差點笑出來,急忙奔過去扶起他,道:“賀大人,你沒事吧?”又喝斥那些神女拿毛巾來幫他清理。
“呂、呂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天旋地轉?”賀晉甩了甩腦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怕是醉了十二分。
“大人且寬心,在艙中飲酒,我出去看看,好像有賊子攻擊運輸船隊。”
“反……反了他娘的,我江陵府的東西也敢劫!”賀晉可能以為自己還坐在桌子旁,抬手一拍,要不是呂丞光扶著他,肯定撲倒在地,“呂將軍,你帶我出去會……會會那些賊子,我倒要瞧瞧是什麼來頭。”
呂丞光勸了幾句,外邊槍炮不長眼,讓他留在船艙裡。酒壯慫人膽,賀晉倔起來,非得上去看看不可,攔都攔不住,隻好依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