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都明白,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大齊太平,黎民安居,有你和宮疏雨在,將來誰做皇帝都一樣。如果將來對上一個強勢的皇帝,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既然如此,不如從根子上解決問題。當然,正因為權中紀性子軟,我不相信他會乾出這種事。破陣子、秦大夫救了他的性命,他遲早會知道破陣子是袁家的供奉,秦大夫是雄鷹嶺的人,通過這一層關係,希望他能儘快接納袁姑娘,將一切導入正軌。”
“清平子,我記得你說過,將來無論我支持誰做皇帝,你們都會站在背後支持,現在有點反悔的意思?”
“彆和我說這些,你說權中紀性子軟,其實心裡想的和我一樣,不過想我自己說出來而已。”
“你說的對,不過我要補充一點,我為的不是大齊太平,而是天下太平。”
刑部大牢。
“段將軍,裡邊請。”刑部尚書卓重申親自帶著段凝到了關押段霆夫的大牢前,揮手讓其他人全部退了下去。
“卓大人,我想單獨和段大人聊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卓重申點了點頭,道:“我在外間候著,段將軍有事叫我一聲便是。”
“多謝卓大人。”段凝目送對段霆夫拱了拱手的卓重申離開,走到站過來的段霆夫麵前,“段大人,我收到消息,蔣執臨陣自戕謝罪,其餘或降或散,高林郡之亂已定。”
“你說什麼?”段霆夫驚得麵如土色,絕沒有想到段凝會帶來這樣的消息。
要是拿下蔣執,還有審問翻盤的機會,現在他死了,還是自殺,因他而潑在權中紀這個太子身上的臟水怎麼辦?不是永遠洗不清!
“蔣執有沒有留下什麼證言證詞或往來信函、血書之類,目前不得而知,但在我看來,蔣執犯下滔天罪行,就算留下了什麼東西,恐怕都會對太子殿下不利。”
“就算蔣執謀逆,但他是他,太子是太子,豈可混為一談?太後居心叵測,想推梁王入主鎬京,所以張冠李戴,想將段家和太子一並拉下水,再言廢立,怎麼段將軍也這麼認為?”
“段大人,你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段凝伸手把在欄柵上,與段霆夫對視,“蔣執造反的意義在哪裡?他那點實力,主掌一郡之軍,沒有皇命,京兆北部各郡根本不會給他麵子,這樣一個小人物,說做皇帝就是笑話,這才是症結所在!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權勢小小的蔣執謀逆是為了自己做皇帝,白癡才會相信,他背後必然、肯定有人,段大人覺得這個人該是誰?”
“太……太……太……”另一個字沒有勇氣說出來,段霆夫腳步連退,他已經明白了段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