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不知,請陛下赦罪。”這是蔣父、蔣母。
“小人不知。”這是蔣妻及子。
這次統一了口徑,全家一致。
“不知?不知你們起的什麼火、燒的什麼信?不思悔改,信口開河!”權謹拍案而起,“蔣執謀反,轟擊行宮,鬨得天下皆知,朕成為了大齊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黎民無不竊竊私語嗤笑朕,你們竟然說不知!龍慕陽,將蔣執長子帶出去,即刻槍決!”
權中會微微動了動,本想起身說話,終究沒有開口。
還好楊乾反應快,見龍慕陽帶著人在跪地眾人中尋找,急忙拜道:“陛下赦罪,蔣執長子畏罪潛逃,目前下落不明。”
“畏罪潛逃?”這話將氣怒的權謹拉了回來,現在殺人於事無補,慢慢來吧,隨之坐下,抬手將茶幾上的盒子掃飛出去,殘紙片撒了一地,飄散的亂七八糟,“說吧,這些信是怎麼回事?”
蔣父看到了飄在麵前的“行宮”、“殺”等字樣,嚇得連連磕頭,不敢出言。
一家人磕頭求饒的時候,蔣執次子蔣化慢慢抬起頭,望向權謹一拜,道:“陛下,蔣家沒有起火,也沒有燒什麼信,一切皆是楊乾栽贓陷害,請陛下明斷!”
“你!你血口噴人!”楊乾大驚失色,當即跳起來,隨後拜向權謹,“陛下,蔣家深恨罪人揭發蔣執謀反之事,故意顛倒是非,請陛下明鑒!”
權謹看了顫顫巍巍的楊乾一眼,沒有理會,問了名字,道:“蔣化,你繼續說,這些信是怎麼回事?”
蔣化理了理衣服,慢慢跪直,緩緩轉動腦袋,看向楊乾,伸手一指,道:“回陛下,這些書信全部是楊乾帶來。拿下蔣氏一族後,他安排人一張張小心燒毀,故意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關鍵文字,陷害先父,意圖坐實謀反之罪。”
“你……你胡說八道!”楊乾移了兩步,想過去揍蔣化,見龍慕陽盯著他,才不敢動。
“陷害?朕得到消息,蔣執畏罪自殺,如果是陷害,他為什麼畏罪自殺?”
“陛下明鑒,先父自殺謝罪,但並非畏罪自殺。先父收到戰略彈發射向磯頭山的消息時,已經晚了,發射之人自戕,死無對證。先父自知馭下無方,鑄成大錯,無顏麵見君王,所以自殺謝罪。”
“既如此,高林郡大軍為何向磯頭山方向調動,把守要道?還敢欺騙朕!”權謹一掌拍在茶幾上。
“回陛下,小人並不知大軍調動之事。先父自殺謝罪前言稱,從未下令發射戰略彈謀害陛下,更不可能調動大軍往磯頭山,一切皆是他人做手陷害。”蔣化拜了下去。
“好你個賊子,倒推的乾淨!”楊乾手指蔣化,“既如此,你家兄長為何畏罪潛逃?”
“我家兄長為何畏罪潛逃,難道楊將軍不知?”蔣化冷笑一聲。
“我如何能知?”楊乾一愣,隨之反應過來,“你……你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