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在上課,什麼事這麼急,這點時間也等不了。”進入茶樓,宮小夜望見了焦急等待的列寇,快步走了過去。
“真武劍法的口訣給我。”還沒有坐下,列寇就向她伸出了手。
“想學真武劍法,自己去找師父。”宮小夜一愣,看了他一眼,見他麵前什麼都沒有,招手讓服務員過來,點了兩杯茶,一些點心。
“沒空陪你喝茶,口訣給我,我還有事。”能找清平子早找了,他根本不敢,深思熟慮之後,才想著找宮小夜討要口訣。
“師兄的意思,我上課不算事,是嗎?逃課出來見你,就隻有一個‘口訣給我’?”宮小夜放下手裡的包,“我說了,想學劍法自己找師父,我沒有資格代師父傳授誰武學。”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列寇咬了咬牙,慢慢坐下,“是不是陪你喝了茶,你就願意給我真武口訣?”
“這幾年都是我找你,你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我,應該不會為了學一套劍法低三下四來找我,是洪姐姐向你討要真武口訣?”
“和她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修煉。”
“師兄,我今年19歲,已經長大,彆再覺得我還是實驗室裡的那個小孩子,你當我這麼好騙嗎?你有你的自尊心,彆說我,甚至不會向師父討要劍法口訣。”
“實驗室!”列寇一拍桌子,才回過神是在茶樓,隨即壓低聲音,“在實驗室裡,我和10號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現在有了靠山,有了榮華富貴,就把實驗室裡的恩情忘了嗎?”
“我很感激你們當年在實驗室裡對我的照顧,所以沒有告訴師父,你私自傳授玉清掌法給洪姐姐之事。既然師兄提起恩情,咱們就說恩情,隱瞞不報,我已經對不起師父,現在私自向我討要真武口訣,你心裡還有師父對你、對我的恩情嗎?你說我忘了實驗室裡的恩情,這些年,你不僅不聯係我,也沒有聯係過師父、師姐,逢年過節從未給師父問安,你又將師父的恩情置於何地?你以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談恩情?師父待我們恩重如山,沒有師父,你有今日?你有什麼臉子在我麵前談恩情!三清弟子修煉三清武學,這是道規,師父對師門看得有多重你清楚,我絕不可能違背門規、背著師父傳授三清武學給任何人,師兄也不例外。還是那句話,想要真武劍法,自己去找師父。”
“早知今日,當初就讓你死在實驗室!”列寇雙拳一緊。
“我在實驗室死過一次,是師父將我從土裡刨出來,養我育我,此恩十世難還。你們比我年長,應該比我清楚,鬥歸鬥,打歸打,實驗室絕不會讓彼此殺死對方,實驗室裡幾派的爭鬥從未死過人。在實驗室裡,我們抱團取暖,我跟著你們與人爭鬥,你們護過我,我也幫過你們,要說恩情,好像沒有單方麵的付出。”
“你已經忘了當年大家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現在日子好了,怕失去這一切,是吧?”
“這是兩碼事,我很同情洪姐姐的遭遇,也想幫助你們……”宮小夜不想提,你身上現在還有師父給的十多億,就算離開,也沒見你過什麼苦日子。
“那就將真武劍法口訣給我!”列寇打斷她說話,再次伸出手。
“但不能成為罔顧師門的理由。”宮小夜見很多人都往他們這邊望來,再次壓低了聲音,“師兄,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我也見過洪姐姐幾次,她對我的態度很奇怪,看我的眼神也不對……”
“誰教你的?”一聽這話,列寇怒不可遏,再次打斷,拍案而起,“清平子還是匡弼?告訴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學了真武劍法殺?”宮小夜冷笑一聲,果然是匡弼這個敵人了解他,列寇看起來真的入了魔,因為10號,因為洪巧言,她更不可能將真武口訣傳給他,“你不僅忘了師父的恩情,還口出不遜,對師父不敬,想要真武口訣,癡心妄想!”
列寇覺得已經不用再談下去,宮小夜已經完全被清平子他們洗腦,已經忘了那段互相扶持的日子,腳步慢慢後退,道:“我奉勸你,離清平子他們遠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假仁假義……”
“不許你這樣說師父!”宮小夜一掌拍在桌子上。